學姐將那幅堪堪入眼的畫拿走了。
她讓我好自為之,早日跟廖錦安斷了。
可我卻實在受不住每晚噩夢的折磨,主動打電話給廖錦安。
“錦安,我是伊婉。我想要你。”
我強忍著羞恥心,臉卻早已漲的通紅。
“終於端正態度了,我讓司機去接你,快過年了,你今年就來我家過吧。”
“學姐她......”
“她出國了,廖枝很想見你。”
我就這樣被錦安的司機接到了廖家祖宅,廖枝在大院的門口一蹦一跳的向我招手。
我不知道這個隻和我見過一麵的小孩,為什麼對我如此熱情。
車子剛停穩,他就給我打開車門,拽著我往屋裏跑。
“伊阿姨我帶你參觀我家,我爸說了今天隻需要陪你,不用做功課!”
我看著他臉上的笑,壓抑的心情難得的放鬆了一點點。
“六歲的小孩子也要做功課嗎?”
“要呀,每天從早上六點到晚上9點半,我要上英語課、俄語課、國文課、鋼琴課、演講課、奧數課和編程課!”
“這麼多?”我心疼地摸了摸枝枝的小臉。
“嗯,但都得認真上,成績下降媽媽會抽枝枝手掌的。”
“你媽媽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位豪門的繼承人,隻能把快要脫口而出的心疼留在心裏。
年前的三天,我都和枝枝呆在一起。
從廖家我得知,學姐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差點讓她難產的孩子,常常逼他吃一些他不喜歡,但是廖錦安喜歡吃的東西。
以及學姐對枝枝寄予的厚望,她從枝枝才剛剛記事,就開始給他報各樣的補習班。
還有枝枝不想要弟弟妹妹,但學姐和錦安卻準備要二胎,提前讓他學習以後如何照顧弟弟妹妹。
這些都讓我的心情越發沉重,明明我也才剛剛認識枝枝。
我將這一切,歸納為對一個六歲孩子的“可憐”。
枝枝才六歲,他很渴望父母的疼愛和關心,但是趙婷婷和廖錦安卻總是出差不著家。
我不知道是什麼,讓一個小孩寧願對陌生人傾訴心裏話,也不願找爸爸媽媽傾訴。
我隻能靜靜地聽他說,耐心地陪著他。
枝枝說他想和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,還跟我拉鉤、蓋章,要一百年不許變。
除夕那晚,我和枝枝在院中看煙花,一個寬厚的肩膀將我們摟在在懷裏。
三個人,明明其中一個是不該出現在這個時刻、這個家裏的人。
卻甜蜜的好像一家人。
對學姐的愧疚感幾乎要把我淹沒,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。
我想要推開錦安的手逃離,卻被他緊緊地扣住。
晚上,我把枝枝哄睡後,被廖錦安拉進了主臥。
他把我壓在主臥的床上翻雲覆雨,頭頂是他和學姐的結婚照,隻要我睜開眼,他們幸福甜蜜的笑。
身下是他們結婚時的四件套,上一次用還是在他們的新婚夜。
這些都拉扯著我的神經,羞恥感讓我全身都染上了一層薄粉。
“其實我和趙婷婷是協......”
太羞恥了。
我不想聽到更多的調情,隻能哭著一遍又一遍說“對不起。”
劇烈的喘息將我們的聲音淹沒,我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,再一睜眼已是天明。
廖錦安還在安睡,英俊的側臉卸下了平時的冰冷,我隔著老遠對著空氣描摹著他的睡顏,假裝時間倒轉到六年前。
時間終究是無法倒流,我狠下心悄悄離開了臥室,溜進了廖錦安沒上鎖的書房。
將陳醫生要廖氏生物科技的標書,掃描傳輸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