暫時解決了費用的壓力,單以柔傷好後便回了民宿。
這天,主管打來電話,說店裏要來幾位貴客包場,讓她趕緊帶人把衛生打掃幹淨。
她不敢怠慢,四下忙碌一陣後,店門外傳來連續的汽車引擎聲。
一抬眸,蔣時延摟著蘇藍玉大搖大擺走了過來。
見到單以柔,蘇藍玉輕佻地笑了下:
「你怎麼就一直陰魂不散,該不是知道時延要給我補求婚儀式,故意追過來的吧?」
蔣時延沒說話,隻是歪著頭打量她。
單以柔不想節外生枝,更不想丟掉這份賴以生存的工作。
隻能壓著聲開口:「蘇小姐玩笑了,我是這家店的宿管,提前預祝兩位白頭偕老。」
蘇藍玉聞言直接笑了。
反倒是一旁的蔣時延臉色不太好看,一雙眼黑沉沉地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「時延?你昨晚太用力了,我今天都站都站不穩......不管,一會你幫我揉揉......」
女人的蔥指在男人的胸前曖昧地畫圈圈,可眼神卻直直地看向單以柔。
蔣時延嗤笑一聲,一把將女人摟緊,五指在女人臀部猛抓了一把。
湊近她耳垂嗬氣:「放心,一會肯定把你揉爛......」
兩人露骨的打情罵俏讓幾位服務員悄悄紅了耳垂,就連身後跟著的朋友也忍不住打趣。
「時延真會玩,和藍玉每天都不同的花樣,聽說她那裏都腫了......」
「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年少的愛戀是柏拉圖,成年人的愛情是情欲。」
「他們家裏的大床都壞了好幾個......」
話落,這個人還轉過頭特地囑咐:
「服務員你們記一下,蔣總訂的房間,大床需要特別加固!」看到單以柔乖順的點頭,這才諷刺地笑著,揚長而去。
幾位已婚的服務員連忙湊了過來,小聲議論:「那個蔣總看著怪斯文的,真的那麼能幹?」
「誰知道呢?那個蘇小姐屁股又圓又翹,兩人應該在床上玩得很瘋......」
身後的議論聲還在繼續,單以柔像是沒看見似的。
隻垂著頭整理一行人的行李。
當晚,店裏燈火通明,到處都是煙花氣球,桌上擺賣香檳紅酒。
蔣時延當著眾人麵,單膝下跪,一臉深情地盯著蘇藍玉。
「藍玉,謝謝你不計前嫌將我從低穀中拉起,餘生你願意陪我一起慢慢變老嗎?」
女人雙手捂住唇,激動得什麼話都說不出,隻不住地點頭。
周圍傳來陣陣哄鬧聲「親一個,親一個」。
蔣時延笑著起身,正準備將婚戒拿出來。
下一秒,他的笑意凝固在臉上,麵色沉了下來。
蘇藍玉小聲問:「時延,怎麼了?」
男人搖搖頭,一臉懊惱:「定製的戒指不見了......」
眾人聞言麵色驚變,紛紛彎著腰幫忙找,這時蘇藍玉麵色不善地看了過來。
「單以柔,是不是你?」
「白天一副不在意的模樣,卻又暗自偷了我們的訂婚戒指?」
單以柔下意識反駁:「我沒有!你別血口噴人!」
「笑話,我堂堂一個千金小姐,豈會誣賴你一個服務員,給我上身搜!」
眼見身後的眾人圍了過來,單以柔的麵色變了。
監獄裏被淩辱的畫麵又從腦海閃了出來,她驚慌地轉頭,緊緊盯著同事們。
可他們全都瑟縮著往後退了一步,根本不敢和她對視。
主管甚至還勸了一句:「以柔,要不你就忍忍,讓他們搜搜?」
這聲一出,不知誰噗嗤一聲,笑了出來。
巨大的荒謬感冒了出來,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,單以柔劇烈地掙紮著,唇齒間漫出一股血腥味,連視線都模糊了起來。
「慢著!」蔣時延聲音低沉。
蘇藍玉麵色微微一變,麵上劃過一絲忌恨,但還是讓那些人住了手。
單以柔死寂的眼底閃過一道微弱的光,剛要開口道謝。
男人已踱步到跟前,眸色深深,接著開口:「我來搜!」
女人呼吸一窒,眼底剛亮起的光轉瞬暗了下去,她後退一步,嘶聲低吼:
「別碰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