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再看,卻已沒有當初那般心境。
正想著,馬車突然顛簸起來,外麵的侍衛分分喊著:“有刺客!”
季鳶與趙紀淮對視一眼,抬腳走了出去。
外麵十幾個黑衣人見他們走了出來,仿佛找到了目標般一個個飛身而來。
季鳶一邊想著是哪方勢力對他們動手,一邊對付著麵前的黑衣人。
眼見著離著趙紀淮越來越遠,季鳶突然發現她這邊的黑衣人多了起來。
這些人是衝她來的!
她一時不察被一劍刺穿了肩膀,前麵是懸崖,沒路了。
“誰派你們來的?”
季鳶皺眉回過頭。
“要怪就怪你擋別人路吧!”
話音未落,幾人就已經持劍來到季鳶麵前。
季鳶心裏有了決斷,直接縱身一躍跳了下去。
“老大,咱們還要下去找嗎?”
“這麼高的懸崖,跳下去非死即傷,即使沒死,她也爬不出來。”
“走,回去複命!”
......
季鳶用力抓著懸崖邊上的藤蔓,聽見上麵的人已經離開,她慢慢的抓著藤蔓往下滑。
她咬牙忍著肩膀上的疼痛,不知道往下滑了多久才慢慢到了地。
“夫人在哪呢?”
季鳶剛要喊住那個侍衛,卻發現火把下,他手上嶄新的傷疤。
她還記得,她今天跟刺客搏鬥時似乎就是劃傷的這個地方。
“誰在那裏!”
季鳶看他朝這邊走,下意識躲了起來。
“還沒找到嗎?是不是被野獸給叼走了。”
另外一個人走了過來。
“誰知道呢,小姐非死要見屍。”
“趙將軍的人也在這裏 務必先他們一步找到那李鳶的屍體!”
......
林清月?!
來不及多想,季鳶東躲西藏,終於在天亮時分到了將軍府。
看到的便是趙紀淮與林清月一同而出,談笑風生。
趙紀淮向前一看,恰好看到將要昏倒的季鳶。
“鳶兒!”
他不顧旁邊的林清月,快步上前將季鳶抱在懷裏。
急忙朝府裏走去:“快,去找大夫!”
一旁被忽視的林清歡攪著手裏的帕子,臉上滿是陰沉。
睜眼是熟悉的床幔,側頭,趙紀淮趴在床邊,卻已不是熟悉的人。
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景象,她隻覺得一陣心涼。
“鳶兒,你醒了,我去叫大夫過來。”
趙紀淮匆匆忙忙地將大夫找來,一旁打水的丫鬟瞧見了,不由得打趣季鳶。
“夫人,您昏迷後將軍可是急壞了,整整守了您兩天不敢合眼,醫館的大夫都安置在府內不讓走,就怕您出了問題。”
季鳶生性隨和,底下的丫鬟也被她養的膽子大了些,能和主子開些玩笑。
這麼一聽,另一個丫鬟立馬接上:“這麼看來啊,將軍可是對夫人情根深種!”
季鳶靠在小翠拿過來的軟枕上,聽著丫鬟們的嬉笑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麵上卻隻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,她太明白這些丫鬟口中“情根深種”的真相。
門外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,林清月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進來:“淮哥哥,聽聞鳶姐姐重傷,我特地熬了參湯來,可......”
“無妨,鳶兒上過戰場,倒是林小姐身子柔弱,還辛苦熬這參湯,辛苦了。”
柔弱?
季鳶冷笑了一聲,如若他知道當日刺殺之人都是這位柔弱的林小姐吩咐的,會作何感想。
大夫率先走了進來替季鳶把著脈。
等趙紀淮和林清月走進來,大夫起身:“將軍,夫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,不過身上的傷還需要抹藥靜養,我再給夫人開些安神的藥即可。”
林清月明知故問:“姐姐的肩膀還疼嗎?”
季鳶不答反問:“林妹妹怎麼知道我肩膀受傷了?”
林清月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