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張了張口,這句話卻怎麼也不敢問出口。
上輩子和這輩子,賀宴禮永遠都在貶低自己,而他身邊的那些朋友也從不把自己當回事,永遠稱呼自己是賀宴禮身邊的一條狗。導致她到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裏好,可以讓亓硯舟不顧及他和賀家的合作,毫不猶豫答應娶自己。
聽見她那邊半天沒有聲音,亓硯舟有些緊張的開口。
“怎麼了曉曉,你不喜歡那家菜品了嗎?”
她到嘴邊的話還是被咽了回去,壓下心底的疑惑,輕聲回他。
“沒有,我很喜歡,我會和朋友一起去吃的,謝謝你。”
“曉曉,你和我,不必這麼客氣。”
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,直到他那邊的助理提醒他還有個會議要開,他們才掛斷了電話。
這些日子確實有不少朋友關心她,但她都閉門不出,生日這天也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——和她們說清自己結婚對象換人的機會。
第二天,她和朋友們走進包廂,等菜上齊後,她正打算告訴眾人自己已經和亓硯舟結婚了時,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。
宋知曉抬頭望去,就看見賀宴禮帶著安晴走進來,身後還跟著他的那群兄弟。
他們嘻嘻哈哈,手上拿著一個橫幅。
上麵的大字清晰卻刺目。
祝宋婊生日快樂,舔狗舔狗,舔到最後應有盡有。
她臉上的血色褪去,死死攥緊雙手,冷眼看著這群鬧事的人。
“你們什麼意思?”
幾個兄弟卻嗤笑著,在包廂門口將橫幅舉的更高,方便讓所有人看到。
“我們和賀哥來祝你生日快樂呀,看不出來嗎?”
“哎呀,你們怎麼辦事的,怎麼把宋姐打成了宋婊,雖然都是事實,但是這樣多不給咱們大壽星麵子啊~”
“什麼大壽星啊,一邊逃婚欲情故縱吸引賀哥注意,一邊又在準備半個月後的婚禮逼迫賀哥娶她,打宋婊又有什麼問題?”
一邊說著,他們一邊哄笑出聲,包廂外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,看向了這邊。
賀宴禮也冷著臉看向她,剛想說什麼,視線卻被她手指上戴的戒指吸引了注意力,安晴曾經向他索要過這家的鑽戒,他自然知道這家婚戒店定製戒指的規矩。
他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,音量不自覺提高。
“宋知曉,你手上帶著戒指是什麼意思?我從沒給你買過,你這是從哪來的?”
周遭議論聲四起,她蒼白著臉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,冷著聲音開口。
“賀宴禮,我早就說過,我的結婚對象不是你,而是……”
那個名字還沒來得及宣之於口,就被一聲尖叫打斷了。
安晴突然眼眶通紅,裸露的皮膚也迅速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疹,麵色虛弱的倒進賀宴禮懷中。
“阿宴,這裏好多鈴蘭花,我對鈴蘭花過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