鈴蘭花是宋知曉最喜歡的花,所以包廂裏觸目所及的地方全都精心布置了鈴蘭花,可見定包廂的人對她的重視。
聽著懷裏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,賀宴禮麵色急切,不停的喊著安晴的名字,最後攔腰將她抱起。
他離開前,愣愣回頭看了包廂中的鈴蘭花一眼,隻留下了兩句話。
一句給她:“宋知曉,如果你還想和我結婚,今後所有我和安晴會看到的地方,你都不許栽種、擺放鈴蘭花!”
一句給他的那群兄弟,“等我走後,把這個包廂給我砸了,竟然敢讓安晴過敏。”
“沒問題賀哥,你快送安安去醫院吧,這邊交給我們,保證完成任務!”
話音未落,一群人就像土匪一樣撈起桌椅,四下打砸起來。
生日蛋糕糊了一地,酒杯碗碟碎片飛濺,鮮花被躲閃的朋友踩成爛泥。
“住手!你們憑什麼砸我的包廂,住手!”
“你以後都要嫁給賀哥了,以夫為綱,自然是賀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咯。”
“誰讓你這麼不懂事,擺什麼不好,非要擺放會讓安晴過敏的花,我們還懷疑你是存心的呢。”
宋知曉喊到喉嚨都嘶啞了,也沒能阻止這場暴行,反而換來了無盡的嘲笑。
最後,他們打砸完包廂便全走了,她的生日,也在一片狼藉中,落幕了。
生日發生的事,她到底不想讓亓硯舟擔心,自己賠償了店家所有開銷,並且再三強調不要告訴亓硯舟這裏發生的事情。
畢竟他也是好心,沒有料到她的一個朋友以為這場生日宴是她想和賀宴禮求和的把戲,直接把地址發給賀宴禮,邀請了他,賀宴禮這才知道她生日宴的事,並且帶著一幫人過來羞辱她。
接下來的日子,宋知曉也忙碌起來,婚禮相關的事宜全權交給了亓硯舟,她對於婚禮沒有提任何意見,隻是上輩子她讓給賀宴禮的項目在她婚禮後不久就要開始競標,她必須做好競標相關的策劃書,這一世她不準備再將這塊肥肉拱手相讓。
手機提示音響起時,她才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身體,打開了還在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的手機。
是安晴發來的信息。
前麵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曖昧圖片,她正要將安晴的信息屏蔽,餘光就瞥見了她最後發出的那張圖片。
這張圖是安晴微微仰頭,被迫承受著賀宴禮的索吻,潔白的脖頸處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吻痕,更重要的是……
宋知曉看見,她父親留給她的那條項鏈,此刻正戴在安晴的脖子上。
她忽然停住,像是被釘在了原地,心臟處傳來的涼意浸入四肢百骸,她握著手裏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。
那條項鏈,當時賀宴禮拿了去,說等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,會親手替她父親戴到她的脖子上,了卻她父親無法參加她婚禮的遺憾。
可如今,那條被保護的很好的項鏈卻被隨意翻出,被他用來當做哄另一個女人的工具,戴在了安晴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