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到了次日的下午時分。
頭疼欲裂,渾身沒有絲毫的力氣。
走出狹小的傭人房時,卻看到了正在客廳恩愛的傅江以和白芙蓉。
“江以,這裏不行啊。”
“放心吧!傭人都很有眼力勁,不會打擾我們的。”
白芙蓉抓著沙發,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褪個幹淨,白皙的皮膚上密密麻麻都是吻痕。
“嗯~輕點,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,這麼鬧,我哪裏還有力氣。”
傅江以嗓音嘶啞,帶著隱忍,“沒事,到時候我抱你。”
“白南煙不是還在傭人房。”
“別提晦氣的名字,要不是她,我們的孩子早就出生了。”
傅江以衝擊力更加大,引起白芙蓉的嬌哼聲。
我回到了房間,用冷水不斷澆在自己臉上。
當年我們結婚的時候,他給了我夢中的婚禮,滿市的鮮花,浪漫的海邊沙灘婚禮。
那時候,我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
我知曉傅江以最恨欺騙,可我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解釋這一切。
直到三個月前,白芙蓉回來說自己才是傅江以的救命恩人,說她才是照顧雙目失明的他。
他便毫不猶豫將我從二樓踹下,將我的孩子引產,還不許人打麻藥,將我的右手踩斷。
傅江以從來沒有愛過我,隻是偏執的愛那個失明時候照顧他的人。
深夜。
房門被拍的作響,我打開房門,傅江以就站在我麵前。
“白南煙,明天是我結婚的日子,你最好聽話些。”
我自嘲的回他,“傅總,我知曉的。”
傅江以若有所思的看著我,語氣冰冷,“戒指呢?”
我看著手上的鴿子蛋鑽戒,動作利索的褪下來,倒是忘了,還有這枚戒指。
傅江以看著我遞來的戒指,卻遲遲沒有接過來。
他厭惡地開口,“扔了。”
我走到垃圾桶旁邊,直接扔了進去。
“傅總,這樣可以了嗎?”
傅江以愣了下,畢竟當初我那麼愛他,就算是被關進精神病院,還是堅持想要見他。
懷孕七個月,已經成型的孩子,卻被自己的父親判了死刑。
饒是這樣,我還是想要告訴他,一直以來都是我陪在他的身邊。
可現在,他都要跟白芙蓉結婚了,這個別墅也有了新的主人。
“白南煙,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,現在我不過是讓事情回歸正軌。”
“等婚禮結束,你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我深吸口氣,揚起微笑說,“好,謝謝傅總。”
管家走過來,“夫人,這是給你熬得中藥。”
還未等我說話,傅江以將那碗藥直接打翻,“誰是夫人,白南煙現在就是個下人,你老眼昏花了嗎?”
管家立馬低頭,“不是,傅總。”
“告訴別墅的傭人,誰再敢胡言亂語叫錯主人,就立馬開除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跟我關係一直很好,他自小跟在傅江以的身邊,當年他雙目失明,幾乎是無人知曉。
隻有他看著我是如何照顧傅江以,所有人都被收買,隻有管家心底裏認可我。
我緩緩開口,“張叔,我沒事,謝謝你的藥。”
傅江以惱怒的離開,我站在原地,隻是無奈的搖頭。
真相,你再也不需要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