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傅江以這般冷漠無情的話,我渾身血液冰涼,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,卻還有被他這般羞辱!
那一瞬間,我看到他眼中閃過絲絲不忍。
“南煙,難道你不想給我和江以送上祝福嗎?”白芙蓉從客廳走來,語氣溫柔,姿態卻高傲。
傅江以立馬溫柔地牽起白芙蓉的手,“不是讓你在房間休息嗎?”
“我沒事,你大驚小怪做什麼?”白芙蓉說這話的時候,還不忘諷刺地看我一眼。
我轉身就想要離開,卻被傅江以直接叫住。
“白南煙,你還想要做什麼?隻是讓你彈鋼琴而已,又不是要你的命!”
他明知道我的手已經斷了,這輩子都不能再彈鋼琴。
卻還要強迫我,給他們的婚禮送上最甜的祝福。
我認命的回答,“好。”
白芙蓉倚靠在傅江以的肩膀上,“南煙,這是你唯一可以贖罪的機會。”
這就是我的好姐姐,我的好父母,偏心到了如此地步。
當初的確我是替嫁,可照顧傅江以的人是我,跟他結婚生子的人還是我。
可他卻在得知虛偽的真相後,偏執的懲罰我。
見我沒有反應,傅江以接著說,“趕緊去布置房間,芙蓉喜歡熱鬧,紅色的喜字一定要布滿整個別墅。”
“好。”
我轉身離開,鼻尖發酸,三個月來,我早已經將所有的眼淚全部都流幹了。
跟在管家的身後,我在寒風中張貼著一張張的喜字。
象征著幸福的紅色,卻是那麼的刺眼。
我的手指已經凍到沒有感覺,身後卻傳來一家人幸福的聲音。
“爸媽,你們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?”白芙蓉問。
“這還不是怕有些居心不良的人,打擾你的幸福。”媽媽毫不避諱用厭惡的目光看著我。
我知曉爸媽的偏心,可在一次次的對比之下,我再也不奢求什麼親情。
“白南煙,你給我過來。”爸爸壓低聲音怒吼。
我卻沒有答應,“你們也不需要我這個女兒,難道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嗎?”
白芙蓉卻佯裝委屈,“爸媽,既然南煙不願意跟我們親近就算了,她畢竟有心結,更不願意在婚禮上給我送上祝福。”
爸爸快走兩步到我麵前,抓起我的胳膊,“你姐姐自小身體不好,你就不能讓讓她。”
我悲戚的抬眸看向名義上的爸爸,“該讓的,不該讓的,我都讓了,你還想讓我怎麼讓?”
白芙蓉泫然欲泣,蹙緊眉頭,“南煙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沒有意思。”我淡然地說。
傅江以發怒的聲音從別墅門口傳來,“白南煙,那你覺得什麼才算是有意思?”
白芙蓉立馬委屈上前,“江以,你千萬不要生氣,南煙鬧些小脾氣很正常。”
傅江以冰冷地眸子看向我,“你有什麼資格鬧脾氣?你別忘了自己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?”
“看來三個月的懲罰還是不夠,你就站在這裏,好好反思。”
我站在原地沒有動,保鏢就站在不遠處盯著我,透過落地窗我看到裏麵其樂融融的一家人。
天色漸暗,零下十幾度的天氣,雪花飄落,我抬眸看著漆黑的天空。
他永遠都是那麼的極端,愛是極端,恨也是極端的。
渾身已經疼到沒有知覺,腐爛的生活,徹底打消了我心中僅存的那絲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