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炎後又淋雨。
就是再好的藥膏都不管用。
我在醫院住了四天了。
病情總不見好,高熱反反複複。
每天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。
一閉眼全是支離破碎的夢境。
都是有關周硯知的。
我們認識十年了。
而其中不被人所知的糾纏。
就持續了八年。
我媽是周家的傭人。
十五歲時她把我從鄉下接到周家,陪同周硯知一起上學。
目的隻有一個,盯住他好好學習。
這是周夫人的想法。
也是給我媽漲薪的硬性條件。
我是單親家庭。
很清楚這些年來媽媽養我有多麼不容易。
為了這個條件,我情願做周硯知身後的小尾巴。
逃課上網早戀。
被我打完小報告後,他統統都不敢再幹了。
至少明麵上不敢了。
那天下午,周硯知被我逼得實在沒法兒。
一臉頭疼地問我能不能放過他。
我認真地拒絕。
“不行,我跟媽媽需要錢。”
周硯知嗤笑。
“要那麼多錢幹什麼,俗氣。”
天之驕子的他,自然不會懂錢這東西有多寶貴。
我們不是一路人。
從這一刻我就清楚明了了。
後來期末考,周硯知成績上升了。
周夫人很高興,給我媽發了一筆獎金。
那天晚上我也很開心。
隻是飯還沒吃完,周硯知就叫住了我。
“寧穗,從前是你玩我,以後該輪到我的。”
少年嘴角噙笑,眼裏滿是張揚的光芒。
我當時沒在意。
寒假結束回到學校。
我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。
為了方便看管,周夫人把我調去了周硯知所在的班級。
如今成績上升了,更是把我們調成了同桌關係。
周硯知氣得不行。
逢人便說我是他的未婚妻。
對我的日常舉止也親密到遠超安全範疇外。
一開始我們都在較勁。
誰都不肯先認輸。
漸漸的,在一次次耳鬢廝磨間。
我認真了。
他當初的一句“玩”,早就被我拋諸腦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