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這幾天,周硯知沒有發來一條短信。
我掙紮了一會兒後。
還是選擇刪除了他的聯係方式。
到此為止吧。
那晚的錯誤,就當作從沒發生過。
拉黑完我才想起還有件事要處理。
周硯知給我租的房子,得退掉。
我睡眠很淺。
大學住宿舍總是整宿整宿的失眠。
他知道後就為我在校外租了個房子。
一周七天的時間裏。
我們有三天都是抱在一起睡的。
可相處這麼久。
我們之間也僅止步於親吻。
好幾次我們都已經坦誠相待了。
他也還是會急匆匆地選擇去衝冷水澡。
周硯知說隻有能給我確切未來時,他才能毫無負擔地跟我在一起。
這話如何叫我不感動不沉淪?
我知道周阿姨對未來兒媳要求很高。
這些年也在不斷努力提升著自己。
如果不是聽到他跟舍友的那番話。
我怕是怎麼都不會想到。
周硯知不碰我的原因僅僅是怕以後無法甩開我而已。
多殘酷冰冷的真相。
我竟以為這是他的愛護。
那一晚我所認為的甜蜜放縱。
原來隻是酒精上頭的副作用。
辦完出院手續後,我打車去了公寓。
六十平的小家,承載了四年的回憶。
觸目所及,全是我自以為甜蜜的瞬間。
公寓已經被我收拾過了。
空出來的地方,是我給周硯知準備的。
他曾說過畢業後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。
隻要一起努力幾年,他就帶我正大光明地回去見他媽。
我為這個目標一直可笑地努力著。
可沒料到身邊的人早就鬆開了我的手。
還惡意地不去糾正我那錯誤的方向。
我搖了搖頭,試圖將繁瑣傷感的情緒甩出去。
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。
“幾天不見,好像瘦了。”
沒等我反應過來。
腰間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環住。
隨之而來的,是我聞了十年的薄荷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