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來幫周硯知搬宿舍的。
昨晚鬧得太凶。
他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。
我本想過來給他一個驚喜。
卻沒想到驚到了自己。
我自嘲一笑,閉著眼感受著傾盆大雨。
砸在我身上的雨點堅硬如玻璃珠。
但我渾然不知痛,五感遲鈍又麻木。
昨晚纏綿的片段不合時宜地跳出來。
激得我渾身都在發抖。
直到現在,我還能回憶起他死死抱住我喘息時的體溫。
還有那幾乎持續了一整晚的甜蜜情話。
我就是沉溺在這樣的幻象裏。
捧著一顆傻乎乎的心來找他的。
結果周硯知說這隻是一場消遣了八年的小遊戲。
就連我這個人。
也隻是消遣裏微不足道的一環。
想清楚一切後,我忍不住在雨裏崩潰大哭。
好在雨很大,行人皆匆匆。
沒人願意專門停留幾秒來看我的笑話。
“叮”地一聲。
我的手機屏幕亮了。
是周硯知。
他給我轉了一筆錢。
“去買點藥膏塗塗,昨晚是我衝動了,下次不會了。”
昨晚我們都是第一次。
周硯知沒經驗,動作莽撞又急切。
我受傷在所難免。
還記得早上醒來後,他眼裏滿是自責。
我忍著下身的不適,輕聲安慰他。
“沒事啦,我不疼。”
周硯知眼中飄過複雜情緒。
而後堅定地對我說。
“穗穗,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回應我的是他溫柔又綿長的吻。
從發生到現在。
也不過才短短的十幾小時而已。
突然之間周硯知就變了。
不不不。
或許不是變了。
而是他本性如此。
想到他口中的訂婚,我一下子心灰意冷。
我回: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