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包廂出來,已經是淩晨點。
那群富家子弟故意把酒水灑得到處都是,然後命令我跪在地上擦幹淨。
還有人故意將酒水吐到我身上,充滿惡意的笑聲此起彼伏。
有人小聲勸道:“這樣會不會不太好,畢竟是彥哥的前女友......”
換來的是更大聲的不屑:
“這種拜金女,彥哥還能為了她出頭不成?”
“彥哥醒來以後有多寶貝婉兒,你不會沒看見吧。”
“就是,彥哥心裏的人是誰都不知道,你怎麼做兄弟的。”
“聽說彥哥都把人帶回老宅了,估計好事將近......”
......
我忍著酸澀,不斷地告訴自己,陸彥書隻是被騙了,他不會這樣對我的......
熬到最後一個人酩酊醉倒,我才被放出來。
回到宿舍,簡陋的床上被人潑了臟水,無法入睡。
我隻能草草洗漱,抱著外套蜷縮在椅子上。
我在秦家呆了三年,出來時身無分文。
陸彥書為了我跟家裏決裂,出車禍那天,我們兩個口袋裏加起來隻有2000塊錢。
我預支了三年工資,求秦醫生的助理為他交了手術費。
因為三年的空白期,沒有公司願意錄用我。
為了找一個落腳地,我應聘了這家會所的服務生。
原本是為了邊工作邊找陸彥書。
但是現在......
我掏出幾年前的老款手機,嘗試給秦醫生助理發消息。
巨大的紅色感歎號擊碎了我僅存的希望。
我記起秦少爺是有一個私人號碼的,我曾經偷偷看到過一次。
翻來覆去的,卻怎麼也想不起號碼。
直到有陽光透進來,我才逐漸有了睡意......
休息到下午6點,我支著沉重的腦袋,換上工作服像往常一樣去包廂送酒水。
一路上,我感覺到有許多異樣的眼光黏在我身上。
我忍著心裏的不適推開包廂的門,忽然被人摟進懷裏:
“向小姐,你長得這麼帶勁,一晚上不便宜吧。聽說你很愛錢,陪我一晚,我給你一萬。”
他的手不老實地摸上了我的大腿。
我渾身一抖,顧不得手裏還端著酒水,“哐當”一聲全砸在他身上。
“臭婊子,給臉不要臉!整個會所還有誰不知道你就是個隻認錢的賤貨!”
那人麵目猙獰,當著眾人的麵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包廂裏人很多,卻都閑閑地看著熱鬧。
在我尖叫著驚疑無助的時候,一道身影陡然出現,揪住男人的後頸將他狠狠摜在地上。
我緊緊環抱著自己,驀然撞進陸彥書浸滿慍怒的雙眸。
他猩紅著雙眼瞪視著地上的男人。
我一瞬間有些晃神,仿佛看見了從前愛我護我,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的陸彥書。
眼眶泛起水霧,我的聲音裏藏著說不完的委屈:“彥書......”
下一秒,我被他拎起來甩到門外:
“你就這麼賤嗎?”
我撞得頭昏眼花,側臉貼在牆上,餘光撇到熟悉的人影。
我猛地坐直,這才看清走廊牆壁上被人貼滿了我跪在地上擦地的照片,抓拍的姿勢被寫在上麵的字刻意引導,看起來很放蕩。
上麵寫著:“拜金女,有錢可上。”
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攥住,幾乎要喘不過氣。
耳邊傳來經理諂媚的聲音:
“陸少,人您盡管帶走。”
我壓住心頭的苦澀,驀然抬頭:“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
陸彥書輕嗤出聲:
“你不是很會照顧人嗎?婉兒懷孕了,你去照顧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