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澤京愣住了,他怎麼都沒有想到,江堯之竟然會這麼大膽!
室內一片死寂,隻剩下桌下的黑狗的打鼾聲。
江父江母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,想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江堯之和林若寒之間的糾葛。
兩人正襟危坐,無人訓斥江堯之不要臉拆散別人夫妻。
讓完房間父母,現在又該把妻子讓給他了。
江澤京笑了,笑得悲傷而決絕。
他死死盯著林若寒,滿眼失望,“你也同意離婚?”
林若寒沒有說完,隻是任由江堯之死死攥著自己的手。
“我懂了,我現在就去打離婚報告!”
江澤京站起身來,轉身就往走。
林若寒這才慌了,她趕忙起身就追了出來。
在走廊上,她一把拉住將澤京的臂彎,“阿澤,你別生氣,我沒有同意離婚!”
說完,她朝江堯之看去一眼,“隻是你知道堯之的病,我們不能刺激他......”
頃刻間,江澤京就從被要搶走老婆的可憐人,搖身一變,成了故意加害江堯之的十惡不赦的壞人!
江澤京覺得是這個世界瘋了。
他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出,“不用解釋了,我成全你們。”
上輩子就是林若寒想要離婚,但是他卻一直死死纏著對方,最後落得了一個孤獨終老的下場。
如今他不會蠢到,把犯過的錯再犯一次。
聽到江澤京的成全,林若寒卻神色大變。
“阿澤,你就不要開玩笑了。”
江澤京扭頭死死盯著她,“我沒開玩笑。”
林若寒的眼神中除了慌亂之外,還有一種複雜的東西,一時間,江澤京隻覺得自己又可悲,又可笑。
他索性將剛剛多看到一幕說了出來,“你以為剛剛我沒有看到你們在外麵做什麼嗎?”
“林若寒,你愛他,你愛江堯之!”
“你將這個無比神聖,偉大,隻屬於我的字眼,竟然放在他的身上......”
林若寒猛地上前用手將他的嘴巴堵住。
她紅著眼,拚命朝他搖頭。
“阿澤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“剛剛堯之的抑鬱症發作了,他偷偷在割腕,我想要安慰他所以才......”
她舉起自己的另一隻手,“我向你,向組織發誓,別的我什麼都沒做!”
江澤京猛地將她的手甩開。
“什麼都沒做?”
林若寒以為事情還有挽回地餘地,她瘋狂點頭,“什麼都沒做!”
江澤京卻話鋒一轉,“難道要你們都躺倒一張床上了才叫做了什麼嗎?”
江澤京一把將林若寒推得老遠,他不願意相信,這真的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。
林若寒順著慣性摔倒在地,江堯之心疼地衝上前來將她扶起。
“江澤京你對女同誌動手,你還是人嗎?”
林若寒卻害怕他把江澤京激怒,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,並刻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可江澤京不是傻子,他知道這一切不過隻是林若寒做給他看的,不管此刻她與江堯之保持多遠的距離,她的心一定是在江堯之的身上。
江澤京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“我本來不想揭開這醜陋的一切,是你們!”
“是你們欺人太甚!”
林若寒見他情緒越發激動,她趕忙撇下江堯之,“阿澤,你先冷靜下來。”
“我和你可是在組織見證下,宣誓過的夫妻,是別人口中最羨慕的模範夫妻,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,我怎麼可能會和你離婚呢?”
林若寒說得情真意切,眼皮都沒有眨一下。
“我確實愛堯之。”
“不過我對他是親情之愛,我隻是把他看做是我們的親人、弟弟。”
“而我對你才是純潔的愛情......”
江澤京愣住了,並不是因為他相信林若寒所說的一切,而是他沒想到,林若寒竟然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謊話。
江澤京搖著腦袋,抬起頭來。
他麵露苦笑,雙眼死死盯著林若寒,“好,既然你說對他是親情之愛,對我才是愛情。”
“那麼從今天開始,我要你和江堯之徹底斷絕往來,你做得到嗎?!”
林若寒怔住,“我......”
“若寒......”
江堯之在身後喊著林若寒的名字,眼中淨是絕望之色。
江澤京不賴煩地繼續說道,“說啊!”
“要是你和江堯之斷絕一切聯係,我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!”
江澤京這樣說,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在給林若寒機會,而是他已經知道了林若寒的答案。
“說啊......”
突然,門口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江澤京抬眼望去,隻見江堯之發了瘋一般撞在牆上,“江澤京!要是你敢搶走若寒,我就死給你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