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以桉的語調上揚,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曖昧。
換做是平時,看見何以桉這副勾人模樣,沈枳早就忍不住了。
但現在季時川還在旁邊,何以桉的舉動無疑讓她感到不悅。
她冷凝著臉,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季時川,才稍稍放下心,轉頭壓抑著怒火對何以桉冷聲。
“不要說了,你沒看見時川還在旁邊麼。”
“我警告過你,我和你的事情要是讓時川知道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何以桉彎了彎眸子,表情是十足的撩人。
“他不是還沒醒麼?你兩天沒釋放過了,一定很難受吧。”
“你之前跟我說過,你為了忍住欲望去找了造夢師,就為了和我在夢境裏......但那到底不是真的我。想不想趁著這個機會嘗試一下刺激的?比如,我們兩個一起進夢境。”
話音落下,沈枳的眸光驟然一深。
一股熱度往上深,本就浮躁的心情更是燥熱。
她再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季時川,確認沒有動靜之後沉下聲。
“最後一次,一個小時內必須回來。”
關門聲響起,季時川猛然睜開眼,默默聽著二人越走越遠。
工作手機隨即響了一聲,他伸手點開了消息,指尖微顫。
他就這樣拖著病軀趕到工作地點,看著刺眼的畫麵在麵前重現。
或許是因為一次又一次心痛早就讓他變得麻木,他空茫地看著監控屏幕調情的兩人,眼底一片死灰。
沈枳在夢境裏待的時間從未這麼長過,從黑夜到白天,不知疲倦地來了一次又一次。
等到沈枳終於停下,季時川的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腰肢已經沒了知覺。
發泄過後,沈枳靠在何以桉懷裏,聲音裏帶著幾分疲憊。
“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夢境了,等明天過後,我就會向時川求婚。那時候我們就別再聯係了,剩下的合作我會交給其他人跟蹤。”
何以桉動作一滯,捏了一把沈枳的腰。
“枳姐,你真的舍得我嗎?你放心,隻要我們小心一點,不會被他發現......”
“夠了!”
沈枳擰眉打斷,語氣決然:“我不能失去時川,這段關係不能再繼續了。”
屏幕外,季時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嘴角泛起一抹冰冷至極的苦笑。
最後一次?
短短幾天,沈枳已經保證了好幾個最後一次。
然而到最後,還是控製不住欲望,選擇放縱。
她嘴上口口聲聲說著不能失去自己,行動上卻越來越放肆。
他不會再給她機會了。
從她對其他異性產生想法的一刻起,她就已經失去他了。
回到醫院的時候,沈枳反複確定自己身上沒有掉落其他男人的頭發後,才緩慢走進病房,看到的就是季時川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。
他空泛地看著前方,眼神空洞而呆滯,整個人看起來灰蒙蒙的。
像一朵凋零的殘花,肉眼可見的灰敗下來。
沈枳愣了一秒,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急忙衝上前。
她緊握著他冰涼的手,連帶著眼眶都變得通紅。
“時川,你不要嚇我,你怎麼了?”
“都是我不好,我剛剛臨時有點事就出去了,沒趕上你醒來的時候,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了......”
“沈枳。”
季時川突然打斷了他後麵的話,回眸認認真真地注視著她。
“如果我的病好不了,突然死了,你會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