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唐天德最開始厭棄。
「上樓換身衣服休息吧。姑娘家家,像什麼樣子!」
上樓後,唐嘉將我和他反鎖在房間內,我下意識抱頭,往床底鑽。
「我知道錯了!我知道錯了!不要打我......不要打我......」
「寧嬰,你發什麼神經?!」
我如噩夢驚醒,驚慌失色。
大口大口喘著氣,全身發顫,心跳加劇。
唐嘉提起我的後頸,一臉不耐。
「寧嬰你要發病給我滾出去發!」
「我隻是來警告你,唐婉和周言清下周就要訂婚,你膽敢做出什麼幺蛾子,我打斷你的腿!」
沒有人知道,被扔去大山那四年,我經常被打到腦出血,暈倒後,醒來繼續打,反反複複,以至於頭會經常性疼痛。
經過昨天一夜,頭疼加劇了。
我控製不住這種掏心窩的痛,抱頭蜷縮在地,宛如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腦髓。
唐嘉臉色閃過一絲慌亂。
來不及反應,我腦袋一片空白。
再次醒來,我躺在了醫院,身邊沒有任何陪伴。
醫生說,我顱腦損傷嚴重,若再度受傷,小則會大腦壞死,重則有生命危險。
為了預防不測,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。
幾瓶藥,加起來就已上萬。
我下意識把藥單退了。
「醫生,我吃過苦,這點兒頭痛病,對我來說完全算不了什麼,我還是不開了,謝謝您啊。」
他望了望我,似乎想說什麼,到底還是沒說。
我走出醫務室,在走廊盡頭看見攙扶著唐婉的周言清。
唐婉,唐家真正的千金,也是我的親妹妹。
她穿著華麗,四年時光,倒也使她變得更加優雅高貴。
另一個氣度不凡,滿身貴氣。
郎才女貌,他們很登對。
唐婉笑吟吟走來,裝作一副很關心的模樣。
「姐姐,你真的回來了?你看我,忙著與言清的訂婚宴,都還沒來得及回去看你。姐姐怎會在醫院?是不舒服嗎?」
她的演技,令我作嘔。
周言清眼神掃了過來,目光銳利如刀。
我下意識後退兩步。
以前他看我一眼,我都能高興好幾天。
如今恐怖得如死神降臨。
「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家醫院,我現在就走。」
說完我逃命般扭頭就跑。
驚慌失措,逃到醫院門口,撞見了走進來的唐嘉。
我如看見惡鬼般繞開他。
他猛拉住我的手臂,將我甩回來。
「你又抽什麼風?!」
還沒來得及我回應,唐婉挽著周言清胳膊從另一個出口走了出去。
他們笑得那樣甜蜜,沒往我們這邊看。
可唐嘉看見了他們,我埋頭掩飾內心恐懼。
「我......我不知道他們在這家醫院,你放心,我沒有做什麼幺蛾子,以後我不會再來了。」
他麵部略顯扭曲,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用力。
我使勁掙脫,他看見我眼淚汪汪才放手。
我後退半步,盡量繞開他,轉身離開。
唐嘉又繞過來,堵住我。
「不要給臉不要臉,生病了也要裝作這副可憐樣勾引周言清,上次是怎麼警告你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