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使勁搖頭:「我沒有......我沒有......」
他抓緊我的雙臂,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,指甲用力摳進我的肌膚。
我眼淚直流,痛得輕聲叫了出來。
「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,少在我麵前耍這些肮臟的小把戲。」
我啞著嗓子,噙著淚水,不停低語道。
「不是......沒有......不是我......我沒有耍把戲......沒有。」
唐嘉指甲越來越用力,麵部猙獰。
「還敢狡辯!我上次怎麼說的,若發現,我會打斷你的腿!」
一想到被打,我瞬間忘了此刻的疼痛。
連忙認錯:「對不起......我知錯了,今後,我會離他們遠遠的,絕不會出現在他們視野之內。」
唐嘉放開了我,冷哼一聲,搶過我手裏的礦泉水,擰開從我頭上倒下。
「比起嬌弱可憐,我更喜歡看你狼狽落魄的樣子,像你這樣的人,死了都沒人收屍。」
就這麼盼著我死?
我透過濕潤的眼眶,看著他滿臉的厭惡,心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。
我還是寧家千金的時候,哥哥是我最忠誠的保鏢。
不知道唐婉在他耳邊吹了什麼風,對我如此厭惡至極。
沒有人聽我解釋,我也懶得狡辯。
剛出院的我,衣服早已濕透。
唐嘉一腳踩破礦泉水瓶,揚長而去。
我愣在原地。
又一次被扔下。
我打開手機導航,一步步走回了家。
父母忙著唐婉訂婚宴的同時,也給我介紹了相親對象。
是那林家獨子,林文洲。
「那林家少爺雖是個禿頂歪嘴,可人家家大業大,嫁過去有你享福的。」
趙佩蘭花言巧語,變著花樣的想讓我嫁。
唐天德也溫和起來。
「你母親說的是,寧嬰,找男人不能看表象,家庭背景和內在才是最重要的。既然成了唐家人,就得聽話,好好打扮,今晚就去見見這位林家少爺,試著相處相處吧。」
見就見吧,至少周言清知道了也會放心,我不會再對他有非分之想了。
我默默點頭。
微信收到林文洲的好友申請,約我參加今夜的盛宴舞會。
我答應赴約。
在父母的敦促下,我化了個自然純欲妝,做了公主發型,穿著粉色連衣裙,容顏完全不輸四年前的自己。
我踩著高跟鞋進了舞廳。
抬頭就碰見迎麵走來的周言清,他什麼時候看見我的我不知道,隻知道他臉色陰沉,看不清眼底的情緒。
我心中警鈴大響,立馬繞開他,裝作沒看見。
周言清繞到我身側,拽緊我手腕,他力氣很大,大到幾乎快扳斷我的骨頭。
「打扮成這樣,又想勾引誰?」
以前周言清根本不會碰我。
「爸媽安排相親,請周總放過。」
來得正好,告訴他我在相親,就知道我不會再對他報有妄想了。
他眉毛一挑:「相親?你有沒有想過,來這種地方的都是什麼人?」
我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出:「和周總無關。」
我繞開他,準備離開。
按理說,我不接近他,他應該高興。
可周言清反手將我拽上車,反鎖。
我坐在車裏局促不安。
男人不停摩擦手上扳指,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,最後低低說了句:
「寧嬰,四年前,你說喜歡我,對我死纏爛打,追了八年,就不打算繼續追了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