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皇都死了。
那些兄弟姐妹雖然和我不是一母同胞,卻也從沒什麼過節,也死得一個不剩。
我還要交出玉璽?
父皇疼愛我,封我為護國公主,掌管傳國玉璽,是為了在下一任帝王那裏為我保留尊榮。
可是他死了。
我給了衛序一巴掌,辱罵他亂臣賊子,人人得而誅之。
我不可能交出玉璽,即使他登基為帝,那又怎麼樣?
沒有玉璽,他就永遠受人詬病。
可他並不在乎,很快黃袍加身,將我囚禁在宮中。
我傷心欲絕,早將一條命看得比綢布還輕,大肆在宮中披麻戴孝,焚香燒紙。
就算他一刀將我砍了,左不過一死。
隻是可惜不能殺了他報仇。
三個月過去,我筋疲力竭,瘦成竹竿一樣,在宮中苟延殘喘。
衛序終於有空來看我。
隔著屏風,他文質彬彬道:“公主,你久居京中,恐怕不知道這些年因為聖上求仙問道,不問朝政,宮中的皇子上行下效,沒有一個可堪大任的,民間早已民不聊生,朕此舉是順應天道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,諷刺道:“你說出花來,也改不了你亂臣賊子的身份。”
隨即驚訝道:“你不會連你姐姐衛淑妃的孩子一並殺了吧?”
他默然不語。
我一陣惡心,讓他趕緊滾。
沒想到他笑了一聲,仍然是溫和的語調:“聽說駙馬和郡王外出拜師,算算腳程,恐怕不日就要抵京。”
我身體逐漸發僵,隨後癱軟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