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節我帶全家出海旅遊。
輪渡即將發船,老公卻拉著全家遲遲不上船,我不明所以。
直到我被遲遲趕來的白月光拖著行李撞倒在地上。
薑似似無辜地看著我:“舒然姐你沒事兒吧!你怎麼這個大個人連站都站不穩啊!”
“不好意思哦!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太著急了,怕修言哥哥等我!”
而魏修言卻隻顧著安慰薑似似:“就是摔了一下,沒什麼大事,你不用自責!”
對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卻沒有半句關心。
甚至搶走了我手裏的船票:
“你重新去買張票吧,這個票我給似似用了!”
我震驚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這才恍然大悟,從地上爬起來直截了當地拒絕:
“我買的票,憑什麼讓給薑似似。”
從前的討好和忍讓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。
......
聽到我拒絕的話,魏修言明顯一愣。
從前我對他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的,他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,更不要說拒絕了。
這是在魏修言的準則裏不可能發生的事。
話音剛落,魏修言原本溫柔的笑臉瞬間黑得嚇人,冷冰冰地看著我:
“夏舒然你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,又在鬧些什麼?”
“這裏是在公共場合,不是你胡鬧的地方!不嫌丟人嗎!”
“不就讓你再買張票而已嗎!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!”
魏修言的每句話裏都是對我不滿。
原本過年走家串戶就像打仗一樣才結束,我隻想在家好好休息。
可魏修言一句輕飄飄的一句:爸媽想出海玩!
我就絞盡腦汁地安排。
好不容易熬了幾個通宵才把房間船票都訂好了,現在卻被他拱手送給了他的白月光!
我還沒開口,薑似似就一臉委屈地扯了扯魏修言的衣袖:
“修言哥哥,都怪我不好,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和舒然姐姐吵架!”
“要不,我還是走吧!”
“隻是......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......我隻認識你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就被魏修言打斷:“放心,有我在沒人可以攆你走!”
說完就轉頭不悅地看著我:
“似似是我邀請來的客人,大家開開心心出來玩,你非要這麼掃興嗎!”
“再說,你把似似一個女孩子丟在這種荒無人煙的碼頭多不安全。”
然後不耐煩地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我:“你要是心疼錢,我可以給你報銷!”
我冷冷地盯著被扔在地上的卡片,笑了!
船票是我買的,酒店別墅是我訂的。
魏修言理所當然花著我的存款帶公公婆婆出來玩,卻沒有半點覺得不妥。
可如今為了薑似似竟然舍得把他的信用卡拿給我,真是諷刺。
陽光炙烤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,卻沒有半分暖意。
好在,我已經收回了對魏修言的戀愛腦了。
想也沒想地就彎腰撿起地上的銀行卡,拍了拍上麵的灰,毫不猶豫地揣進了自己的包裏。
白撿的錢不要白不要。
然後冷冷地看著魏修言:“這已經是今天最後的一班渡輪了,已經沒有票了!”
“那我就不......”
去字還沒說完,就被魏修言打斷了,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海邊:
“那不是有漁船嗎!讓他們送你過去一樣的!”
“抓緊點,別耽誤大家吃晚飯了!”
說完還不忘抱怨我:“這麼大個人了,一點小事鬧騰半天,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!”
魏修言早已忘記了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,隻把我當成了一個多餘的人。
薑似似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安慰魏修言:
“修言哥哥,舒然姐姐還是有點用的,她可以給咱們做飯呀!”
說著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:“都怪我不好,要是我會做飯就不麻煩舒然姐姐了!”
魏修言一臉心疼地看著薑似似:“那些粗活怎麼能讓你做。”
轉頭不屑地看著我:“她也隻有這點用處了!”
到了此時此刻,魏修言仍然把我當成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。
渡輪的鳴笛聲驟然響起,薑似似得意地看著我:
“舒然姐姐可得抓緊了,畢竟漁船可沒有渡輪快!”
“大過年的,耽誤老人家吃飯可就不好了!”
說完就親熱地拉著魏修言進了船艙,隻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沒有人煙的碼頭上。
魏修言擔心薑似似一個女孩子不安全,卻忘記了我也是女的。
雙標倒是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本想直接離開。
卻陡然想起行李箱還在渡輪上。
裏麵裝著媽媽給我的平安手串,不管去哪我都會帶上。
那是媽媽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,也是她生前送我的最後一個禮物。
我隻能轉身朝著漁船的方向走去,要走也得把箱子先拿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