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船夫比較好說話,給了一個合理的價錢,他也願意送我去小島上。
海風拂麵而過,卻讓我更加清醒。
我和魏修言之間的感情一直是我主動追求,他被動接受,就連結婚都是我向他提出來的。
我以為我能真心總能換來真心。
可惜三年來,現實卻一點一點打破我憧憬的幻想。
為了討魏修言開心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甚至主動包攬了家裏所有大小事務。
就連伺候公公婆婆也成了我的每日工作。
我也開著玩笑和魏修言抱怨過太累了。
卻隻換來魏修言的不耐:“你做的這些事本就是為人媳婦兒應該做的!”
“我是娶老婆,不是娶個千金大小姐當祖宗回來供著的!”
“你要是想端大小姐的款兒,就不要在魏家待著!”
輕輕鬆鬆兩句話就讓我成功閉了嘴。
因為魏修言知道,隻要他提離婚就可以輕鬆拿捏我。
可我的這些忍讓卻變成了他們變本加厲的籌碼。
想到這裏我的內心卻沒有半點波瀾。
甚至從前最害怕的事卻變成了我現在最想做的事。
手機鈴聲突然傳入耳朵。
我低頭一看發現是魏修言打過來的電話。
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,換作從前我肯定能開心得幾天合不攏眼。
而現在,我隻是輕輕地動了動手指就掛斷了他的電話。
直到一個小時之後,我才慢悠悠地抵達我們入住的小島。
順著管家提供的導航找到了我訂的那套別墅。
剛用密碼打開大門,裏麵就傳來魏修言氣急敗壞的聲音:
“你還知道回來嗎?你看看這都幾點了?”
“夏舒然,你怎麼能讓兩位老人餓著肚子等你呢,我看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!”
公公婆婆看到我就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:
“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找了你這麼個兒媳婦啊,大過年還要餓死我們嗎!”
“好不容易出來過個年,還要受兒媳的氣,我們造的什麼孽哦!”
明明是魏修言搶了我的船票,他們卻隻字不提。
隻一味地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。
不過這也是公公婆婆的一貫作風,我早就免疫了。
我剛想進去找行李箱卻被薑似似攔了下來。
她捏著鼻子嫌棄地看著我:“舒然姐你好臭啊,滿身的魚腥味,還是別進屋子了!”
“免得把整個房子都熏得是魚腥味我們還怎麼在這裏住啊!”
薑似似的話音剛落,魏修言就跟一堵牆一樣擋住了我的去路:
“你這麼臭還是先別進去了,等什麼時候味道沒了再進去。”
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不是你們兩人的傑作我至於這樣嗎!
不過我現在著急拿行李箱不想和他們計較,隻能放軟了語氣:
“我不進去,你們可以把我的行李箱給我嗎?”
“我也可以換下衣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婆婆就端了一盆涼水澆到我頭上:“全是死魚爛蝦的味道,臭死了。”
直接將我澆成了落湯雞,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幸免。
薑似似還在一旁拍手誇獎婆婆:“阿姨真是太聰明了,想到這麼個好法子!”
魏修言一臉寵溺地看著倆人。
隻有我一個人濕漉漉地站在門口。
我想也沒想地就推開他們,跑進去找行李箱卻根本沒有看到我的箱子。
我猩紅著雙眼看著他們:“我的行李箱呢?”
魏修言理直氣壯地看著我:“你都沒給我們說哪個箱子是你的,我怎麼知道!”
這就是我同床共枕三年的人。
薑似似還在一旁冷嘲熱諷:
“舒然姐,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我們幫你拿行李箱,你怎麼好意思呢!”
我想也沒想地就打算去碼頭找,卻被魏修言抓住了胳膊:
“先把大家的飯做了,等會再去找也不遲。”
“一個破行李箱而已,丟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