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周晴在那杯水裏下的什麼藥,我病倒了,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。
有天晚上陸矜澤從我旁邊躺下摟住我:「念念,你是想出去對不對?」
「我的產品明天發布,還記得嗎,這個產品是你之前想的。」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,可很快我就冷靜了下去,被陸矜澤囚禁的這五年,我不是沒逃過,可每次都被他抓回去。
我跑得最遠的那一次到了公交站,卻還是被陸矜澤找了回去,那一次我的腳踝被戴上了鐐銬。
我冷笑著推開他:「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就是想賣弄深情人設讓你的產品大賣吧。」
陸矜澤輕笑了兩聲:「是啊,所以你要陪我嗎?」
我還是被陸矜澤強製帶去了慶功會,隻是我們到的時候,周晴也在。
陸矜澤一直緊緊拉著我的手,很多人過來攀談打趣說我們感情真好。
陸矜澤笑得很虛偽:「是,我很愛我的女朋友。」
周晴的視線一直緊跟著我們,我突然就想惡心她們:「是嗎,那你現在就讓她滾啊。」
可陸矜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:「這不行,她得留下。」
我抽回手嘲諷地笑出聲:「陸矜澤,你真惡心。」
很多人看了過來,陸矜澤眉眼低垂:「沈念,有什麼話回家再說,別在這鬧。」
心裏的暴虐在不停地翻滾,我想陸矜澤毀了我,那我也要毀了他。
我把杯子砸到地上:「陸矜澤,你是不是覺得和周晴這樣光明正大的偷情心裏很得意啊。」
這場鬧劇幾乎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,人們的視線落在周晴和陸矜澤身上,眼裏閃著八卦的光。
周晴的眼裏片刻就蓄滿眼淚:「念念,我真的沒有,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。」
她湊近我身邊的,臉上的柔弱消失殆盡,她恨恨地咬緊牙關:「沈念!,跟我出去說!」
我冷笑一聲:「出去說什麼,難不成做小三是我逼你的。」
她的臉色一白,拉著我往外走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鬆動。
陸矜澤伸出手攔住了她的動作,周晴的眼淚從眼眶裏滾了出來。
「陸矜澤,我想和她聊聊,這樣的日子,你還想過多久?」
陸矜澤沉默地收回手,任由周晴帶著我往外走。
我無聲冷笑,看來是真愛啊,往日把我看守的寸步不離卻願意周晴帶我離開。
隔壁的大廳擺放著香檳塔,還沒有人過來,周晴取了一杯香檳
「沈念,你不該討厭我,你不能這麼對我。」
我的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嘲諷卻始終不說話,她突然變得崩潰,把那杯香檳對準了自己。
酒精悉數灑在了她的臉上和頭發上,她的臉色被酒精刺激得有些發白。
「我知道我讓你不開心了,這樣你滿意了嗎?」
我的眼角擠出一絲不屑:「你博同情的手段好低劣啊,可惜陸矜澤不在看不到,我猜你是不是接著還想這麼做。」
我伸手一推,比人高的香檳塔齊刷刷地倒在了地上,周晴驚呼一聲:「啊!」
玻璃的破碎聲和周晴的驚呼聲吸引了陸矜澤大步跑過來。
果然周晴的眼睛裏瞬間結了一層水霧:「都是我不該亂說話讓她生氣了,你別怪她。」
周晴邊說邊掉眼淚,頭發濕漉漉地黏在臉上,被打濕的裙子若隱若現。
我臉色平靜:「是嗎,那我生氣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。」
我對著周晴抬起了手,陸矜澤臉色鐵青的攔在我麵前。
「夠了!沈念,你到底想鬧到什麼時候,我是不是給你說過不許傷害她!」
他看著滿地的狼藉眼裏的怒意越來越重,他抬起手,狠狠地推了我一把。
我不受控製地向旁邊的玻璃杯倒去,玻璃的碎片刺破了我的皮膚,酒精滲透傷口,帶來鑽心的痛。
而陸矜澤小心翼翼地脫下外套披在周晴的肩上,聲音裏全是慶幸:「還好你沒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