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一個服務員注意到我手臂上的傷:「你的傷口怎麼樣!」
他的聲音透露著不合時宜的焦急,當我側過頭看清他的臉的時候,我怔在了原地。
那張臉被刻意的化妝隱藏過,可我還是認出來了,是我的竹馬江川。
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小時候他會在我爸媽教訓我的時候讓我藏在他房間裏睡覺。
長大了他會一遍遍揪著我的耳朵讓我熟悉物理難題,認命地整夜給我補課。
直到高中畢業後我家沒落,他出了國,我們的聯係慢慢斬斷。
可我記得明明聽說他在國外的生意做得還不錯,怎麼會在這裏成了服務員?
可這點疑惑很快就被巨大的驚喜掩蓋,江川是不是可以幫我逃出去?
我想叫他,江川卻比了個噓的手勢,我張了張嘴:「救我!」
他擦掉我手臂上的血跡,將頭湊近到我的耳邊,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:「等我。」
我的心臟狂跳,賓客三三兩兩地聚集到了這裏,江川很識趣地離開,賓客們的竊竊私語紛紛傳入我的耳朵裏。
「原來她真的是神經病啊。」
「怪不得陸總不讓她出來。」
憤怒席卷了我,原來陸矜澤為了讓他的囚禁更合理,居然在外麵說我是神經病。
陸矜澤這才注意到還倒在地上的我,看到我裸露皮膚上的傷口時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。
他趕忙將我抱起來:「念念,對不起,我沒用力地,我不知道!」
我覺得陸矜澤真是天生的好演員,他臉上的驚慌壓根不像演出來的。
「去醫院,我這就帶你去醫院。」
啪的一聲,陸矜澤白淨的臉上浮現出紅色的手指印:「陸矜澤,你裝什麼啊!是你囚禁我,你怎麼有臉在外麵說我是神經病,你才是變態神經病!」
看著我的人眼裏的鄙夷和憐憫卻更明顯了:「原來真的是神經病啊。」
「她這樣子好可怕啊。」
心理的防線在隱隱崩潰
我對陸矜澤的恨意越發明顯,我沒有了自由,更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。
陸矜澤大概怕我再說出什麼損害他形象的話,發了很大的火。
「都給我滾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