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晴被陸矜澤的傷口嚇得臉色發白,陸矜澤抓住我的手不容拒絕地就往二樓的臥室走。
我知道他生氣了,曾經被囚禁在小房間裏,被鐵鏈鎖在床腳的記憶紛至遝來。
記憶裏的恐懼感讓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,陸矜澤臉色緊繃,手掌一下又一下順著我的背:「打也打了,解氣了嗎?」
淡淡的語氣讓我有些絕望,這五年,任由我怎樣罵怎麼鬧,他都是這樣淡淡的,卻不放我走。
我想我這五年早就瘋了,我掏出枕頭下藏的水果刀抵在我的脖子上。
「陸矜澤,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我!」
陸矜澤的神色如常,隻是聲音裏的那一絲顫抖還是暴露出了他的慌張。
「念念,把刀放下。」
我把刀收得更緊,鋒利的刀子刺破了我的脖子,銀色的刀片上染上了一層血色。
「陸矜澤,你有了喜歡的人,求你放我走吧,被你關了這五年我早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了。」
陸矜澤他從兜裏掏打火機,卻打了好幾次都沒打燃。
他的聲音幹澀:「沒關係沈念,刺下去吧,我倒是可以陪你一起死,不過你的家人和朋友怎麼樣我就管不到了。」
濃烈的絕望將我席卷,當初他就是用我家人的安全,朋友的前途來威脅我和他在一起的。
我的手劇烈地顫抖,刀子掉在了地上,我捂住臉崩潰大哭。
「陸矜澤,你會下地獄的。」
他環抱住我,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:「地獄嗎?我早就在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