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開始嘗試接觸極限運動領域的小團隊。
在一場地下滑翔傘賽事的邊緣,
我遇見了曾經與“極境挑戰”團隊擦肩而過的一位資深運動員。
他告訴我,珠峰救援隊中有幾名隊員早就對顧寧晨和他的勢力有所不滿,但一直被壓製。
“那天的事,我們救援隊內部都心知肚明,但沒人敢站出來,”
他說,“顧寧晨的團隊太強大了,他背後有資本支持,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毀掉我們。”
我的目光定在他泛黃的滑翔傘裝備上,
那是一套過時的型號,幾乎不可能在職業圈裏再看到。
那些曾經的頂級運動員,因某些原因被排擠出圈,如今在陰影中苟延殘喘。
他們是我的突破口。
與此同時,我也沒放棄追尋事故現場的視頻素材。
林芳和顧寧晨的團隊在事後封鎖了大部分資料,但越是急於掩蓋,就越可能留下破綻。
我開始通過女主團隊內部的一些低級工作人員下手。
他們忙於應對大規模的宣傳活動,安保疏忽中,我拿到了幾份他們刪不幹淨的備份錄像。
錄像很模糊,但足夠讓我看清關鍵場景:
那天的雪崩並非完全自然觸發,而是在某種高頻音波儀器的影響下被加速了。
這台儀器隻在他們團隊的裝備清單中出現過一次,事後便銷聲匿跡。
但這些證據還不足以動搖顧寧晨和林芳的地位。
他們掌控著媒體、資本,還有輿論。
一次次嘗試聯係公眾平台,都無果而終。
就在我深夜整理證據時,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我打開門,看到顧寧晨站在樓梯間,依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態。
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遞來一張銀行卡,
“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拿了錢,離開這個圈子。”
我將卡片摔在地上,沉聲道:“你害怕了。”
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慍怒,但很快恢複鎮定:“別不識抬舉。”
第二天,我的社交平台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。
一個匿名的爆料賬號發布了一段剪輯的視頻。
畫麵中的我,看似在攀登過程中屢次犯錯,成為雪崩發生的導火索。
配音是顧寧晨平靜又低沉的聲音:“連自己都救不了的人,談什麼責任?”
輿論瞬間爆炸。
我冷冷地注視著屏幕,深知這是顧寧晨的試探,也是他的最後警告。
這讓我更堅定了計劃。我加大了接觸那些曾經被顧寧晨拋棄的人。
一位事故幸存者終於開口,他在某次救援中目睹了顧寧晨團隊如何為了直播效果,
無視安全警告,甚至故意讓一名隊員冒險獨自前行,結果那人再也沒有回來。
“他們就靠這種戲劇化的東西吸粉,”
他說,“而像你這樣的人,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他的聲音裏夾雜著憐憫與諷刺,但我沒有退縮。
一周後,我終於掌握了足以引爆整個輿論的關鍵視頻片段。
那是事故當天的一部分未剪輯畫麵:林芳與顧寧晨在雪崩發生前短暫的對話。
雖然聲音微弱,但仍能辨別出她的恐懼與猶豫,
以及顧寧晨冷漠的一句“無論結果如何,攝像機不要停。”
我將視頻導出,準備匿名投遞給一家獨立媒體。
就在此時,手機響起了一條短信:“林芳有難,若想救她,速來東環倉庫。”
那一瞬間,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