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妾能摸一下小皇子嗎。”
玲瓏嘴甜得不行,眯著眼盯著我逐漸鼓起的肚子,大膽開口問道。
說到底,妾是奴,妻是主。
這是十足的逾越之舉。
喬貴妃有些不滿地看向她,連江承禾都蹙起眉。
我笑著,抓著她的手放在肚子上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
玲瓏摸完後,起身看向江承禾,撒嬌道:
“不知道妾能不能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。”
得到江承禾的應允後,玲瓏悄悄瞥了我一眼。
發覺我依然麵無表情地端坐著,她覺得有些無趣。
夜間江承禾難得來了我屋子。
自從玲瓏入宮,我又有了身孕,他就再沒夜裏來過。
他將我攬入懷中,和我解釋今日之事。
木凳子還沒坐熱乎,外麵的丫鬟火急火燎地走到前廳,隔著帷幔對著內室的江承禾撕心裂肺喊道:
“殿下!玲姨娘病了!”
我本以為江承禾會直截了當地離開。
他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看了我一眼。
“昭兒,玲瓏身子不好,我去看一下就很快就回來。”
我笑著點頭。
他似乎是怕我不信,臨走前再次囑咐道:
“我會回來,一定要等我。”
我溫聲道:“夫君放心去,我會等你。”
他前腳剛邁出外廳,我就令丫鬟熄了燭火睡覺。
丫鬟不解地問我:“殿下說他一定會歸來,您不等了嗎?”
我搖了搖頭,說早些睡吧。
果然,他沒有回來。
聽宮人說,那天晚上玲姨娘的嬌顏閣叫了四次水,直到寅時才熄了燈。
從前我二人也是這般恩愛,江承禾總是抱著我,吻額角被汗水浸濕的發絲。
他說:“昭兒是我的心肝,我們要永生永世在一起,無論你在哪,我都會找到你。”
但現在,他睡在其他女人的榻上,和她翻雲覆雨。
真惡心啊。
第二日,玲瓏穿著件清涼的齊胸衫裙,把她胸前的溝壑勒得很深。
青紫的痕跡從雪白的脖頸一路蔓延到溝壑之中。
這種比青樓妓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作風,叫所有下人都不敢抬眼。
她偏生仿若毫無知覺,坦蕩地就這樣一路走來,笑著看向我,嬌俏道:
“殿下昨晚纏著妾要了四次,妾今早險些下不來床呢。”
說著,她有些挑釁:“姐姐,殿下對你也這樣孟浪嗎?”
我隻是笑著搖搖頭,再不鹹不淡地應句:“妹妹得殿下寵愛,好福氣,真叫姐姐羨慕。”
她像打了什麼勝仗一樣輕蔑地睨我一眼,轉身又大搖大擺地走了。
我目送她哼著小調遠去,視線收回落在鼓起的肚子上。
經曆了這麼多世,我第一次有孩子。
我不想爭什麼,隻想保住這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