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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僵了僵,沒料到我會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。
“柳寒,你......”
“我讓你滾!”
他深吸了口氣,還想說什麼,突然他看到我放在床上的小雕塑。
他一把拿過去:“好,我走!”
其實心動不是突然而至的。
這麼多年,薄青做過無數件讓我感動的事。
畢業那天,我找不到工作,是他一直安慰我說:沒事的,有我呢,我養你。
生理期,他永遠第一時間提醒我準備暖寶寶。
我想吃什麼,他第一時間就給我做。
......
數不清的回憶,堆疊交織,彙成了我對他的愛。
可如今,這份愛卻已經不再。
我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,砸在地上劈啪作響。
興是見到我哭了,薄青的表情變了變,聲音終於軟了下來。
“柳寒......我們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我們這麼熟悉了,哪有什麼感覺啊?”
“我怎麼可能和這麼熟悉我的人結婚呢?你曾是我的......”
那兩個字,他到最後也沒有說出來。
我不明白都到這個時候了,他為什麼還要傷害我,還要說出這些話來。
如果不愛,為什麼要騙我上床?為什麼還要和我做那些情侶間才會做的事?
為什麼要讓我誤會?
我哭的不能自己,拚命的推他,想把他推出去。
就在將要將他推出門時,他的電話又響了,是劉豔的電話。
電話內容我全聽到了。
劉豔問他是不是在我這裏,還委屈的說,我是他的學生,她都要吃醋了。
薄青看著我,故意大聲道:“你放心,我和她什麼都沒有!”
“她連你十分之一都不如,她就算脫光了站我麵前我也不會有感覺的!”
我瞠目結舌,甚至眼淚還掛在我的臉上。
我還記得昨晚他如何在我身上索取,眼裏全是滿滿的欲望。
我的心徹底的碎了,一陣窒息感襲來,我緊緊揪住胸口。
砰的一聲,門被踹開,是我媽衝了出來。
她一耳光扇在薄青臉上:“好你個混蛋玩意!你算老幾?!我女兒還脫光了給你看!我宰了你!”
薄青被打得滿臉金星,人都轉了三圈。
我媽扶住我,語氣心疼:“柳寒,媽要是早知道他是這麼個混帳東西,說什麼也不會讓你爸去提親!”
薄青捂著臉,還在給自己找補:“阿姨,你搞清楚,是柳寒自己爬我床的......”
我怒不可遏,拚命的把他往門外推。
他拉住房門:“柳寒,我可以走,但你要保證不會再來打擾我們劉豔。”
我的眼淚流了滿臉,恨不能穿回去殺死兩年前為愛同居的自己。
“滾啊!”
他一僵,再次摸摸鼻子:“你別怪你,是你媽說話太難聽了。”
他忽的一停,抬手把我脖間的玉墜給扯了下去。
那是我們畢業旅行一起去雲南求來的。
“現在你用不上了,給劉豔吧。她一直念著想去雲南呢。”
心如死灰也不過如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