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嗒。”齊疏月手指撥動了一個珠子,屋子裏靜的嚇人,“你說什麼?他要回來?”
話音剛落,忽然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從外而來。
高大的投影照在緊閉的房門上,逼的下人們慌忙垂首散到兩旁。
蕭沉厭那雙上挑的丹鳳眼邪氣含笑,盯著關緊的房門,幽幽出聲,“呦,關上門是在防賊呢?”
齊疏月看到門外那道身影時,心都落了一拍。
這兩天她故意沒給蕭沉厭任何回音,他還真找上門來了?
正因為捉摸不透他的行徑,她才會覺得緊張。
齊疏月思考片刻,猛的起身,打算往屏風後走去。
同時,小聲交代玉露,“去攔著他,就說我今日身子不適,不方便見客。”
“砰。”房門直接被推開了。
正要應聲的玉露玉斐嚇得縮了下脖子。
齊疏月就像是被黏在了地上,渾身僵硬。
“夫人,好久不見。”
蕭沉厭慵懶的扶著鑲玉腰帶,寬闊的肩膀似乎擋住了門外淺淡的陽光。
他好以整暇的凝著她的背影,“難道夫人不知道,你夫君他不愛吃人嗎?”
夫君?齊疏月緊緊閉眼,故作從容鎮定回頭。
隻是轉身時,那張如無暇白璧般的絕美麵容還是晃了蕭沉厭的眼睛。
逆著光線,他瞳孔深了幾分,嘴角微微上揚。
目光從她的眼睛處下移,慢慢看向她飽滿的紅唇。
“二弟回來了?我身子不適,沒能出去迎接你,你別見怪。”
二弟?
蕭沉厭臉色冷下來,本就鋒利逼人的丹鳳眼極為不悅的凝著她,“你這是打算讓我做小?”
齊疏月差點噎到自己,她聲音本就輕悅又好聽,生起氣來也是溫柔的強調,“你胡說什麼......”
蕭沉厭回過神,看她這副模樣,微垂的眼底都是玩味戲謔,“所以呢,讓我這明媒正娶的夫君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還是妾室?”
“這隻是權宜之計。”齊疏月抿了抿唇,“二爺若不願意,也可以和離。”
“威脅我?”
齊疏月愣住,“我哪有?”
蕭沉厭冷嗤,卻在下一秒勾住她的腰肢,所有婢女慌忙低下頭,隻聽他低沉著聲音說,“既然夫人要演戲,那我陪你就是。”
他鬆開手,不請自坐。
齊疏月僵硬坐回去,當著侯府下人的麵,她隻能保持著表麵的端莊,給蕭沉厭斟茶。
蕭沉厭眯眼打量她,冷不丁問,“這兩天為什麼不見我?那天晚上的信條沒收到?”
齊疏月倒茶的手一顫,差點把水灑在外麵,“太忙。所以沒去。”
她臉皮薄,實在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看到他府外有成群結隊的女子在,這才走的。
蕭沉厭挑眉,很不要臉的說,“可惜了,那晚我可是洗幹淨了等你的,如此美味的夫君,你倒是沒口福了。”
齊疏月,“......”
“你回來住,可見過公婆他們了?”
蕭沉厭往座椅上一靠,看著她一本正經的端著長嫂架勢說話,修長骨感的手指支撐著太陽穴,饒有興趣的配合她,“見過了。他們很願意。”
蕭沉厭說的話悠然自得,自動忽略了今日侯爺和華氏咬牙切齒,又笑的尷尬局促的臉。
齊疏月被他盯得發麻,剛要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他。
就看到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從她麵前穿過,拿走了她剛剛喝過水的茶盞。
齊疏月瞳仁一緊,“這是我......”的茶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