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卑微地求他來看我一眼。
可沈淮川那時正抱著江晚晴接吻。
他冷笑著讓我別再模仿江晚晴,還說我學的再像也比不上她一根頭發絲。
我慌亂地想要遮住這道屈辱的傷口。
沈淮川卻已經看到了,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懷疑。
隨後瞬間被憤怒充滿。
“我早就警告過你,把你手腕上畫上去的傷痕給我擦掉!你這是什麼意思?諷刺晚晴嗎?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?”
聽到沈淮川冰冷的質問,本以為已經萬毒不侵的心還是痛了一下。
沈淮川,我真的已經很努力地不愛你了。
可是,我卻忽略了愛有慣性。
“這不是畫上去的,這是——”
“妹妹!”
江晚晴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,楚楚可憐地看著我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有抑鬱症,為什麼這麼侮辱諷刺我?”
“給晚晴道歉!”
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,江晚晴的手指在拚命按壓我的傷口。
刺痛感傳來,還沒有長好的傷口鮮血淋漓,我忍不住用力掙紮。
“不!”
江晚晴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,快到讓人難以察覺。
“雨濃,即使你害我得了抑鬱,我也沒有怪你,你為什麼這麼對我?”
沈淮川更加憤怒。
“你再這樣冥頑不靈,我們的婚禮也不必舉行了!”
“好,”我含淚胡亂點了點頭,“沈淮川,我不嫁你了。”
江晚晴小心翼翼地挽住沈淮川的胳膊,“淮川哥,對不起,都怪我,我去跟雨濃道個歉吧?她真的賭氣不嫁你怎麼辦?”
沈淮川冷冷地看著我離開的方向。
“江雨濃前段時間為了吸引我的注意,她竟然模仿你自殺,這樣的人,她會不嫁給我?”
地上幾滴殷紅的血液吸引了沈淮川的目光。
這裏,仿佛是江雨濃剛剛站的位置。
她好像受傷了?
林夏回來也發現了地上的血跡,她帶著哭腔對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控訴。
“沈淮川,你永遠不知道你失去了一個多麼愛你的人,希望得知真相的那天,你不會後悔!”
林夏將我送到醫院,她心疼地看著我手腕上鮮血淋漓的傷口。
“這是什麼時候劃的?”
我苦笑,“半個月前沈淮川的生日會,我撞見他將我一個人拋下,去酒吧和江晚晴擁吻,我沒控製住自己......”
林夏聽話哇哇大哭,“沈淮川是什麼狗男人?我們不嫁了!”
突然,她抓著我的手問:“陸先生你了解嗎?這麼快就結婚,別又和沈淮川一個德行。”
我恍惚了片刻。
我撞破沈淮川和江晚晴接吻之後,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,被一輛車撞到。
陸時宴突然出現,是他接住了我,在暈過去之前,我依稀聽到他痛惜的聲音。
“江雨濃,這就是你說的過得很好?”
其實,昏迷的片刻,我已經想通了,本想成全沈淮川和江晚晴。
可出院的那天,沈淮川堵在我家門口向我求婚,看著他的雙眸中是一片坦誠和真摯。
我又沒出息地同意了。
或許,陸時宴是因為這個才不告而別的吧?
我突然有些後悔,擔心陸時宴看不上這樣的我。
住院的幾天,沈淮川不停地發消息。
“小保姆,過來打掃衛生。”
“我的襯衫放在哪裏了?”
“江雨濃,趕緊給我滾回來!一個小時之內不出現,就永遠不要再出現了!”
“晚晴治療抑鬱症的藥吃完了,你去給她買。”
“......”
我一條消息都不想回,煩躁到想關機,直到沈淮川發來一張照片。
“還要不要?不來拿我就扔了。”
那是我媽媽的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