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幅神情,被劫持那天,路新遠就是用這幅委屈巴巴的樣子把我騙出家門。
他說,他隻是想跟我道別,順便交代一下南念的愛好。
他要走了,我總不能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他。
所以我去了,誰料剛剛出門,就遇上了玩命的劫匪。
南念不說我還沒有感覺,現在她這麼一說,我很懷疑,這是路新遠計劃好的,要不然他為什麼那麼激動。
“路新遠。”
心裏怎麼想怎麼問,我將懷疑的目光放到路新遠身上,想直接了當的問他為什麼去那。
“你這什麼眼神?新遠替你解釋,你反而懷疑他,寧亭旭,你能不能要點臉,那天情況你自己清楚,新遠隻是選定了一個錯的位置,而你,是直接連累他被歹徒抓到。”
南念直直的站在我麵前,隔絕我的視線。
我不明白,她嘴裏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明明那天,是路新遠最先被抓到,我要不是為了去救他,也不會被抓,最後淪為人質。
怎麼到南念嘴裏,就是我連累他。
“南念,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?”
我倔強的抓住南念的手腕,眼神帶火。
路新遠急忙跳出,輕拍我的胸口,“亭旭,啊念隻是太過於擔心我,才會口不擇言,那天的事情我不怪你,是我倒黴,我認了,你們別再吵了好不好。”
他說這句好不好看向的是南念,他很清楚,隻要她一開口,這個爭吵就會結束。
南念有些不樂意,她好不容易抓到我的錯處,還沒有罵夠。
“啊念,我頭疼。”
但路新遠更聰明,他懂得拿捏南念在意的一切,隻用一招就能輕鬆製敵。
“真沒意思。”
我不再看麵對麵互頌衷腸的兩人,轉身走進房間。
在偏心的人眼中,真相或許並不重要。
所以我說了也沒什麼用,不如盡早辦自己的事情。
這次,南念也沒時間喊我,因為路新遠喊疼,她眼裏隻有自己的心頭肉。
一天過去,當我收拾完行李打算外出吃飯時,南念正好走進廚房。
結婚這麼多年,我從來沒見過她下廚,我也不舍得她下廚。
可是在路新遠那,這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
既然如此,我沒打算阻攔。
“亭旭。”
但路新遠就像一個蒼蠅,嗡嗡的圍到我耳邊,“你要出去吃飯嗎?啊念正準備做,要不然你就留下,陪我們一起吃算了。”
“啊念,你說好不好?”
詢問我的意見,但不尊重我的回答。
“留下吧。”
當南念的聲音從廚房傳回時,已經接受的我坐到了沙發上。
這個家,裏麵的一磚一瓦,哪怕一個小玩偶,都是我親自設計。
所以我打算賣掉這套房子,我不願意接受自己設計的屋子住進別的男人。
金錢方麵,我可以給南念補償一半房款。
就當作我送她最後的禮物,至於其他,我打算全部捐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