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腦海中構思接下來的路時,有人一巴掌拍下。
我疼的腦袋嗡嗡作響,下意識想抬頭,又挨了一巴掌。
“寧亭旭,新遠喊你多少聲了都不答應,你是不是故意針對他。”
“這個飯你要是不想吃你可以走。”
南念齜牙咧嘴的衝我咆哮,我眨了眨眼,路新遠就站在對麵。
他好像很委屈,但我確實沒聽到他的聲音。
“對不起。”
不過我並沒有解釋的欲望,不如直接道歉。
反正在南念眼裏,我永遠都是錯的,那我就認。
“寧亭旭。”
這下,輪到南念不習慣了,在她看來,發生事情的第一時間,我一定會努力的狡辯,然後被她臭罵一頓。
現在,我突然道歉,她狐疑的上下打量。
“對不起,可以吃飯了嗎?”
我再次重複一遍道歉,南念木訥點頭,就連吃飯時,也一直在觀察我。
她覺得我變了,但又說不上來。
我並沒有理會她的目光,倒是路新遠十分不習慣。
他幾次三番給南念夾菜,試圖引起她的注意,最後全都失敗告終。
不得已的情況下,路新遠把菜放到我碗裏。
“亭旭,你這段時間受傷嚴重,多吃點,補補身體。”
他在提醒南念剛發生過的事。
這種手段我見多了,心裏不覺得難過。
但南念很吃這一套,她不再看我,而是轉頭把目光放到路新遠身上。
“我吃飽了。”
不想被這種氛圍裹挾的我起身想走,路新遠一把攔住。
“亭旭,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,不好意思,你繼續和啊念說話。”
他邊說邊往後退,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我很煩躁,不止是因為路新遠的手段,還因為南念的愚蠢。
所以這次,我沒有攔下路新遠,而是眼睜睜看著他摔倒在地。
“新遠。”
南念嚇的丟掉碗筷,我平靜看去,“可以了嗎?”
我在問路新遠,也在問南念,如果可以,我要走了。
“寧亭旭,你為什麼總是這樣。”
南念氣的反手打我,被我一把抓住。
“南念,我勸你適可而止,我沒工夫陪你們演。”
甩掉她的手後,我幹脆的回到房間,緊鎖房門。
氣不過的南念在我身後破口大罵,直到深夜,這場鬧劇才結束。
這期間我沒有回一句話,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那就是準備離婚協議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陽光又一次撒在大地時,南念早已帶著路新遠離開。
她給我留了一封信,說是帶路新遠治病,實則帶他旅遊。
我如釋重負,因為今天中介會來看房。
不管虧還是賺,這房子我賣定了。
又一天過去,拖著行李箱的我上了導師的車,他沒有問我這三天過的怎麼樣,而是滿懷期待的與我講解,未來是怎樣的宏圖。
他描述的很詳細,我在腦海幻想著那副模樣,另一隻手掛斷南念電話,將她刪除拉黑。
相信昨天她就已經收到了我打去的房款,她現在才打電話是為了晾著我,可我沒有義務必須接。
從踏出家的那一刻起,她即是她,我是我。
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