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房子不大,倒這杯水隻需要幾秒鐘的時間。
我在心裏安慰自己,胸口的苦澀卻無限蔓延。
進門到現在,南念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,她甚至懶得問我有沒有吃飯。
可一牆之隔,路新遠卻得到了最高待遇。
“嗬。”
嘴角不自覺發出冷笑,南念進門搶過我手裏的杯子。
“讓你做個事那麼慢,你是不是誠心想把新遠科渴死。”
她很討厭我,從眼神就可以看出。
“啊念,你別怪亭旭,他也受傷了,那天你要不是顧著救我,他也不會變成這樣,說到底,都是怪我。”
我還沒有開口,路新遠便愧疚的替我解釋,他甚至還想要下跪,好緩解自己的愧疚之心。
“新遠,這不是你的錯,那都是我的選擇,更何況寧亭旭是我的家屬,他理應為人民讓路,你不用覺得虧欠於他,再說了,做出選擇的是我,他要怪就怪我。”
話落南念狠狠的瞪我一眼,那模樣仿佛我說錯一個字她都能當場爆打我一頓。
“南念說的對。”
我抬眉跟著附和,臉上一片雲淡風輕。
“這件事本來就不怪你,你和我都是受害者,你不用覺得虧欠,那是我該受的傷。”
如果命運無法掌控,那我就信命。
“聽到沒有,他都不怪你。”
得到想到的答案,南念高興的拉著路新遠走向沙發。
她沒有跟我交代路新遠為什麼會來家裏,也沒打算解釋他要在多久。
如果外人看,指不定分不清誰才是男主人。
“那我回房間了。”
我本著眼不見為淨的心思想要離開,南念回頭。
“誰讓你離開的,新遠來家裏養傷,他是客人,這就是你對待客人的態度嗎?你不問問他有沒有吃飯?還需不需要幫忙嗎?寧亭旭,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你,你媽到底是怎麼教的你,還是說,你本來就是有媽生沒媽養的家夥。”
最熟悉的人,才會知道刀子往哪捅最痛。
正如南念說的這些話,她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,母親就拋棄了我,所以才故意說這番話。
“南念,侮辱我很好玩,讓你很開心嗎?”
我攥緊拳頭,眼眶通紅。
南念誇張的捂住嘴巴大笑,“怎麼?戳到你的痛處了?我說的不對嗎?你本來就是沒媽養的家夥,我現在算是知道她為什麼不要你了,因為你骨子裏都是個討人厭的家夥,聽不懂人話,還隻會吃醋連累別人,你敢說,當初新遠被綁架不是因為你嗎?”
“不是。”
到嘴的不是被路新遠搶先一步,他特別焦急,甚至顧不上剛剛扮演的柔弱形象。
“啊念,被綁架那天是我喊亭旭出門,我不知道那有綁匪,更不知道我和亭旭會那麼湊巧被抓做人質,你不要怪他,這跟他沒有關係。”
“要不然的話,我會愧疚死的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