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父親背後扯過媽媽,可她卻滿臉失望,頭一次拂開我牽著她的手,靜默站在父親背後。
“心韻,你太過分了!”
一直強撐的偽裝被媽媽這句話擊的粉碎,我做錯了什麼?
我隻不過是看清了一個男人的真麵目,我隻不過是試圖救自己於水火,我哪裏過分!
許桐瑞見到我從律師手上拿過文件袋,再也沒有上門時的冷靜,平時像個潑婦的婆婆也站在角落大氣不敢出。
我一頁一頁翻看,麵色逐漸凝重。
許桐瑞趁眾人沒注意,突然衝過來意圖奪走文件,被我一個閃身躲過,他馬上跪下抱住我的腳,爸爸大概猜到我手上的東西,也加入爭奪,皆被保鏢攔住。
二人急得一臉通紅,爸爸更是惱怒的站不住腳,在媽媽的支撐下伸出手指了我半天,最後頹然放下。
“你負責的那個項目,地麵坍塌死了快二十多個人,你去醫院花錢買關係壓熱搜,也不願賠償!”
“偷稅近五億!”
“還有那些出去團建旅遊就莫名失蹤的員工!許桐瑞 你怎麼解釋!”
齊氏不僅是我們家的心血,更是所有員工的心血,他這樣是把整個公司推向死局!
一字一句質問完,我才抽出最不起眼的一張紙,帶著許桐瑞渾渾噩噩的手簽下他的名字。
然後走到我敬重的父親身邊,把一張複印件交給他。
這上麵記錄的是許桐瑞在職期間利用身份卷走公司錢款,並在國外洗錢等係列操作。
“爸,是我引狼入室,可我現在要及時止損。”
“你該慶幸查到這些東西的是你的女兒!”我無視爸爸咬牙切齒的目光,跟隨律師離開。
法庭上,許桐瑞被判淨身出戶,夫妻三年我還是留了情麵,沒將這些違法亂紀之事全部告知。
裏麵涉及到的人員太多,我得親自去將公司的蛀蟲抓出來。
陳經理是一個很好的下手,同樣我也知道,我做的一切都會被他報告給父親。
得到許桐瑞叛逃的消息時,我正坐在回家的車上,今天是爸爸生日,父女哪有什麼隔夜仇。
可走進大門,父親好像年邁十多歲,像一個木偶一動不動,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。
電話接著響起,一個陌生的號碼,我緊忙接聽。
“心韻,阿姨雖然年紀大,但是這幅皮囊實在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