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城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,和白玉雅惶恐的驚呼一同響起。
“詩怡姐姐你別推我,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了。”
“啊——”
她裝出一副被沈詩怡推下露台的動作。
卻在即將摔下露台時,陡然拉住沈詩怡的衣領,用力一拽!
“砰!”兩人同時掉落。
露台滿是昨晚吹落,沒來得及清理的碎玻璃,可想而知掉下去有多痛。
更糟糕的是,一塊碎玻璃恰巧紮在沈詩怡喉嚨的位置。
她掙紮著爬向他伸出援手的方城。
卻被眼底劃過惡意的白玉雅搶先一步,敏捷地撲到方城懷裏喊疼。
喉嚨受傷,沈詩怡發不出聲。
隻得痛苦悲鳴,嗚咽著求他救救她。
可在白玉雅撒嬌地抽泣下,方城看都沒看沈詩怡一眼,就抱著白玉雅,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。
滿地破碎狼藉中,淚水和雨水交織。
沈詩怡顫抖著雙腿,頑強地爬起來,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獨自淋雨到衛生所。
卻被護士告知,唯一的醫生被方城叫走給白玉雅治療去了。
她從天亮一直等到天黑,好不容易護士把醫生催回來,卻傳來更大的噩耗!
由於治療不及時,沈詩怡聲帶受損。
別說領唱,以後怕是連合唱都唱不了。
“那白玉雅豈不是受傷更重?”
護士本想這樣能安慰到沈詩怡,沒想到過了良久,卻傳來醫生幽幽的歎氣。
“她啥事沒有,就隻是受了點驚嚇。”
“是方指揮怕她睡得不安穩,非要我一直在那守著。”
喧囂散去,隻餘死一般的沉寂。
聞訊而來的方城,麵帶愧色地告訴沈詩怡。
不要緊的,他重生了。
“有第一次重生,就會有第二次重生。”
“詩怡,你再等等,等下次重生我再彌補你,好不好?”
沈詩怡搖搖頭,笑著說不用了。
沒有下次了。
這次重生是她用幾世功德換來的唯一機會。
方城良心難安,執意守在身邊照顧。
沈詩怡沒理他,在麻醉藥的餘效下,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半夢半醒間,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吵醒。
“雅雅,你、你怎麼來了。”
沈詩怡佯裝未醒,依舊閉著眼。
隻聽一聲掀開棉衣的細微聲,方城連聲音都炙熱起來。
“......你好騷啊,裏麵什麼都不穿就敢跑過來。”
白玉雅咯咯笑著,嫵媚地嚶嚀一聲,隨即響起方城急急的製止聲。
“別亂摸,這裏不方便。”
“怕什麼,她麻醉藥效還沒過,一時半會醒不來。”
“在這才更刺激,你難道不想要我嗎?”
方城呼吸加重:“那我們快點。”
接著就傳來倆人不堪入耳的呻吟喘息。
沈詩怡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壓住般難受,強烈的屈辱感令她幾乎窒息。
她假裝無意識地翻動身軀側躺,放在被子下緊攥著的手摸到錄音機。
咬牙,再次按下錄音鍵!
完事後,白玉雅自告奮勇地留下來照顧沈詩怡。
方城前腳剛走,她後腳就嗤笑著諷刺沈詩怡。
“我還真是佩服你,親耳聽見我們纏綿,還能忍得下去繼續裝睡。”
“我要是你,就找根繩子自己吊死算了,還活著幹嘛呀。”
“還有那碗紅燒肉,是我是剩下不要的,方城才肯拿給你。”
瞧著她春風得意的臉,沈詩怡忍不住悶笑起來。
原來連那點溫暖都是撿了白玉雅不要的。
她強忍著喉嚨的不適,目光冷漠地反諷她。
“說到底,你就是嫉妒我能和方城光明正大地結婚。”
“你卻隻能像條活在陰溝裏的老鼠,永遠替代不了我的位置,也永遠不會被他公開。”
“沈詩怡!”
被踩中痛處,白玉雅瘋了似的地撲上來掐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