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剪下照片中的自己,找了個火盆,一把燒了幹淨。
又找人賣掉了厲向南送我的所有禮物。
科考隊資格審批通過,我去研究院辦好手續。
院長再次叮囑我,“雖然我們會盡最大努力保障科考隊的安全,但極地氣候惡劣,仍有危險性,注意安全。”
為了以防萬一,離開研究院後我去了趟盛家老宅。
媽媽去世前,留給了我一件最重要的東西。
但她怕我睹物思人,讓我留在了老宅中。
老宅設施還停留在爸媽在世的樣子。
就好像他們從未離開過我。
酸楚爬上鼻頭,心中的委屈難過一並湧出。
擦幹眼淚後,我找到了當初的密碼箱。
打開後,愣在原地。
箱中空無一物。
我翻遍了家中,仍沒有蹤影,就在我萬念俱灰時。
醫院護士的話在耳邊響起。
“是啊,我剛才親眼看見厲總親手為夫人戴上一個帝王綠手鐲。”
是厲向南!
我拚命打給厲向南,可結果如上一世我難產時一般,無人接聽。
這次我不再等下去,衝進了曆氏集團。
曆氏前台見到我,臉上露出驚慌。
將我攔在門外。
我扒開她抓住我胳膊的手。
“我有曆氏股份,難道也不能進嗎?”
前台麵色為難,還想說什麼。
我直接拿起一旁的棒球棍衝了進去。
厲向南辦公室內空無一人,可內室卻露出一條縫。
溫桑晚黏膩的聲音響起:“向南,難道你真準備和盛夏結婚?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?你母親已經去世了,她留下的婚書不作數的。”
室內傳來唇舌交融的聲音。
厲向南聲音帶著愛欲。
“桑晚,再給我一點時間。你流產傷了身子,醫生說以後很難再懷孕。盛夏正好查出懷孕,這個孩子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後代,我不能不管不顧。”
“等盛夏把孩子養到能上學,我便和她離婚,我歸你,孩子也歸你。”
“為了我,你再委屈幾年好嗎?”
怒氣從四肢湧上心頭,我一陣眩暈,差點站不住腳。
我沒想到,從一開始,厲向南便打了這個主意。
突然,內室門開。
厲向南見到我,腳步一頓,神情緊張。
“盛夏,你怎麼在這。”
溫桑晚緊跟著出來,怯懦地躲在厲向南身後,故意拉攏衣衫。
事已至此,我不想再和他們廢話,棒球棍直指向厲向南。
“我媽的手鐲在哪?拿來!”
發現我沒有聽見剛才的談話,他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可聽清我的話後,再次皺眉。
“怎麼突然要鐲子?”
“拿來。”
我拔高音量。
厲向南聲音充滿威壓,“盛夏,這是公司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溫桑晚從背後探出身子,搖晃著手腕。
“妹妹可是說這個?”
“一個鐲子,至於勞師動眾,妹妹也太小家子氣,我不過是看顏色好看,借來戴戴,妹妹莫生氣。”
我惡狠狠地盯著她,重複道:“拿來。”
溫桑晚努努嘴,不情願摘下。
可在遞過來時,手一鬆。
鐲子磕在地上,碎成三段。
世界靜默,我淚流滿麵地撿起碎片。
用盡全力扇了厲向南一巴掌,渾渾噩噩離開了公司。
厲向南想追上我,可溫桑晚哭聲再次留下了他。
一天後,我扔掉了厲宅中所有與我相關的物品。
迎著風,踏上了前往南極的輪船。
同時,將我的流產報告,撕了一半的婚書等物都留給了他。
希望這份‘驚喜’,他會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