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、無力

我沒想到，沒過一會兒，屋外的產婆就驚叫道：“不好了，小少爺，小少爺沒有氣了！”

婆母怒道：“剛剛還好好的，怎麼會沒氣。

大夫呢，快過來瞧瞧孩子怎麼了！”

我聽到屋外的動靜，忍著劇烈的痛意，從床榻上爬下來，向屋外挪動。

“孩子，我的孩子怎麼了？”

然而，沒爬幾步，眼前忽然一黑。

我暈了過去。

再次醒來時，看到的是婆母鐵青的臉。

“留不住我兒子就算了，就連生的孫子也跟你一樣體弱，沒活過一柱香。

真不知道你這個廢物有什麼用！

早知道當初，就該讓我兒娶齊家小姐的。”

我看著婆母開開合合的嘴巴，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。

“母親，您說什麼......”

我有些愣神，我的孩子......死了？！

婆母看我這幅虛弱的模樣，縱使再想責備我，也生生止住了。

她不再理我，跟丫鬟婆子們丟下一句伺候好我，便離開了。

我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：“小春，我的孩子在哪？

我想去看看他，你帶我去看看他！”

我還沒有見過他，連一眼都沒看到過他。

他這麼就死了呢，不會的，不會的！

小春心痛的抱著我：“夫人，你冷靜一點，小少爺他已經沒了。”

“不，我不信！

放開我，放開我！”

我掙紮的過於用力，小春沒有拉住我。

因此，讓我跑出了屋子。

而我一出門，就迎麵碰上了柳昭期。

他瞧著風塵仆仆，顯然是剛剛從外邊趕回來的。

看到我，他麵上浮現出一抹愧色。

“婉婉......”

他上前，不顧我的掙紮強行將我摟在懷裏。

他說：“婉婉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你要生產了。

婉婉，沒事的，孩子還會有的。

你別太傷心了，好不好。”

聽著他這番冷漠的話語，我心中泛起了惡心。

我不知哪來的力氣，猛的掙開他，揮動手臂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。

“柳昭期，你給我滾。”

七年了，七年的愛戀與付出，終究是我自作多情。

如今，我無比憎惡柳昭期。

多一分一秒，我都不想看見他。

柳昭期猛的被我打了一巴掌，他有些驚詫的捂住臉，瞪向我。

“趙婉，你發什麼瘋？

我知道你因為孩子的事情傷心，可那也是我的孩子，我難道就不傷心嗎？”

嗬，我看著他，他當真傷心嗎？

不，他從來都不在乎我，更沒有在乎過我的孩子。

又怎麼可能會傷心呢！

“昭哥哥。”

我最不喜歡聽到的聲音再次出現，齊嫵嫵行動如常的向我們走來。

她親昵的拉住柳昭期的胳膊，柔聲道：

“昭哥哥，你不要這樣對婉姐姐。

婉姐姐剛沒了孩子，你得讓著她一點呀。”

柳昭期看著我，冷哼一聲：“看在阿嫵的麵子上，我不跟你計較。

你好好養著身子吧，我過段日子再來看你。”

說完，他轉身就要離開。

我開口叫住了他：“柳昭期！”

柳昭期皺眉回頭。

我沒有一絲猶豫，冷聲道：“我要和你和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