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產這日,成親七年的夫君拋下我,去照顧他扭傷了腳的青梅。
婆母奚落我:“連我兒子都留不住,真不知道你有什麼用。”
我難產誕下一名死嬰,傷心至極。
可沒有一個人安慰我,反倒全部指責我是個沒福氣的,克死了自己的孩子。
他們都想逼我給夫君讓位,我不再留戀,平靜的離開。 可是後來,得之我的死訊後,夫君卻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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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孕第八個月時,夫君說想要帶我外出散心。
可誰知到了之後才發現,他是想陪他的小青梅校場打馬球。
而我,不過是他外出的借口罷了。
“昭哥哥。”
齊嫵嫵笑盈盈的跑過來,一把撲進了柳昭期懷裏。
每次見麵,齊嫵嫵都會這樣。
一開始,柳昭期還會有些尷尬的向我解釋。
說他同齊嫵嫵從小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,關係總是格外親密些。
到後來,所有人都習慣了他們如此親密,我亦不例外。
柳昭期寵溺的摸著齊嫵嫵的頭發,笑道:“今日的馬球,你想怎麼玩?”
齊嫵嫵眸子一轉,看向我:“婉姐姐,不如你與我賽一局,讓昭哥哥來做裁判如何?”
我有些驚詫,齊嫵嫵是知道我已經有孕八個月了的。
可是她卻說出如此荒謬的提議,實在是有病。
我淡淡道:“不了,我身子不方便,你們玩吧。”
說罷,我就要走去一旁。
誰知柳昭期卻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,我抬眸,他微微蹙眉看著我:“婉婉,別這麼矯情。
大夫都說了,你可以適當運動。
上馬打球而已,你別掃我們大家的興行不行。”
我看著眼前的柳昭期,這個我愛了七年的男人。
七年了,無論什麼事,他都無條件偏向齊嫵嫵。
此刻,他僅僅為了讓齊嫵嫵開心,而要我一個有孕八個月的婦人騎馬打球。
一次次的失望,讓我近乎絕望。
我甩開柳昭期抓著的手臂:“我不要,柳昭期,你瘋了嗎?
讓我在馬上顛簸,你就不怕我們的孩子有事嗎?”
柳昭期欲要與我爭執,可就在這時,齊嫵嫵發出一聲嬌呼。
柳昭期猛的一把將我推開,轉頭跑向齊嫵嫵。
齊嫵嫵說她的腳扭了,柳昭期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往回走。
我被推倒在地,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劇痛。
汩汩的暖流從胯間流下,整個身體像要被撕開了一般。
好痛......
我這是,要生了!
“柳昭期......柳昭期!”
我努力大聲的喊著柳昭期的名字,期望他能轉身看我一眼。
可他堅定的抱著齊嫵嫵,冷漠的徑直離開。
我被扔在馬球場,最終是馬球場的小廝將我送回了府。
那一晚,屋外電閃雷鳴,傾盆大雨傾瀉而下。
而屋內,我痛的撕心裂肺。
一盆盆血水從屋裏端出去,我的哀號聲響遍整個柳府。
由於腹中孩子未足月,是早產。
加上我心緒不寧,驚懼交加。
因此整整掙紮了一整夜,才終於生下一個胎兒。
而這一夜,柳昭期都沒有現身。
他一直都陪著腳被扭傷的齊嫵嫵,沒有功夫管我。
孩子出生的那一刻,產婆興奮的說:“恭喜恭喜,是位小少爺!”
屋外的婆母趕忙道:“快將孩子抱給我瞧瞧。”
孩子被抱走了,而我這個娘親卻連一眼都沒來得及看到。
我躺在濕透的床上,整個人精疲力盡。
巨大的悲傷感將我包圍,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滑落,我無力的閉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