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霜霜,今天的事情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再次見麵,淩卓把一支上好的膏藥遞給她:
“這是我專門托朋友買的,治燒傷很有效。”
她微微搖頭:“不用, 我已經衝過涼水了。”
見她一直把手縮在身後,淩卓以為她在鬧脾氣,硬是把她的手扯出來拿好。可這卻碰到了岑霜的傷口。
她白著臉瑟縮了一下:“...真的不用了。”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...”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愧疚:
“霜霜,你是在生我的氣嗎?”
“怎麼會呢,你做的一切,都有你的考量。”
這話聽著沒問題,但落到心虛的淩卓耳朵裏,自然是別一番意思。
“你知道那種情形下我無法關心你,為什麼你總是要跟我鬧脾氣呢?”
他語氣很不好:“我沒有說我不愛你啊?”
“有用嗎?”
她輕聲反問道:“遲來的彌補對我來說,有用嗎?”
“難道用了你的膏藥,我的傷就能立刻痊愈,心裏的傷也會立刻痊愈嗎?”
“你隻是愧疚心作祟罷了。”
岑霜第一次把這個問題擺在明麵上說,讓淩卓頓時有些下不來台。他臉色微變,還想爭論些什麼,卻被岑霜一句話卡在喉嚨裏:
“我們以後不要見麵了。”
“以你我的身份,不合適。”
話音未落,一道手電筒的光直直打在她的身上:
“他們果然在這裏!!”
岑霜心下一沉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男人反倒很冷靜,他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對岑霜說道:
“霜霜,配合我。”
“無論發生什麼事,你都要記住,我愛你。”
她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,緊接著被淩卓扯著手上的傷口揪了出來。
“你們來了。”
她像條死狗一樣被淩卓丟在地上,泥土把手上的傷口磨破,刺骨的痛在手上蔓延開。
岑夢可有些不解:“淩卓你...?”
“不知道怎麼回事,這個女人非要約我在這裏見麵,說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。”
他嫌惡地看了岑霜一眼,眼神像是在看什麼垃圾:
“真可笑,我跟她明明不認識。”
他回到岑夢可身邊,擋在她身前:“就她這種貨色,還妄想挑撥我和可可的感情?”
岑霜胃裏翻江倒海,委屈傷心的淚水一湧而出,想開口辯駁,卻又硬生生忍下。剛剛還是一臉柔情的男人,此刻卻站在別的女人身邊,和她一起討伐自己。
淩卓,幫了你這次,以後我就什麼都不欠你的了。
她沉默了許久,隻是說出一句:
“對不起...是我的錯...”
她的人生從進了岑家開始就一直在說對不起。她以為和淩卓重逢之後會有所起色,可淩卓才是那個深淵。
岑夢可哪裏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惦記,她當即哭起來了:
“媽...你看她啊,她還想勾引我男朋友呢...”
岑母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,上去對著岑霜就是兩個耳光:
“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不要惦記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?”
“要不是我派人跟著你,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心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