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陽光說:“我今天身體也很不舒服,收拾不了這裏,你找別人吧。”
任啟希又不滿起來:“你怎麼就不舒服了?”
呂陽光反問:“你不信?隻有唐秀詩可以受傷,我不行是嗎?”
任啟希深吸口氣:“不是......算了,那你回家休息吧,這裏不用管了。”
呂陽光扭頭就走。
“陽光。”任啟希叫道:“今天晚上有個飯局,你如果不舒服的話——我隻能叫別人陪我去了。”
呂陽光背對著他說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任啟希隻好對著呂陽光的背影喊道:“那我今晚上會早點回家,你等我。”
呂陽光的腳步微頓,輕輕地應了一聲:“好”。
任啟希不禁鬆了一口氣,暗自思量著呂陽光終究還是愛自己的。
之前那種抓不住的疏離感,隻是錯覺。
晚上,呂陽光給自己做了擔擔麵,還給任啟希帶了一碗。
反正隻在這裏最後幾天了,她希望能盡量和平地度過。
可直到呂陽光睡著,任啟希都沒回來。
第二天一早,呂陽光將任啟希那碗擔擔麵倒進了垃圾桶。
難看、難聞,亦如他們錯位的感情。
是她錯付了。
她煮了兩個雞蛋做早飯。
現實世界的任啟希最愛吃水煮蛋。
以前,不管是演出還是考試前,任啟希都會給她煮雞蛋,寓意順順利利。
可這裏的任啟希最討厭白水煮蛋,說有異味難以下咽。
呂陽光吃著吃著雞蛋,仿佛看到了現實世界那個任啟希,正以那溫柔如水的目光注視著她。
他輕聲細語,“陽光,離開他,回到我身邊。我想你......”
呂陽光的視線變得朦朧,她喃喃道:“我也想你......再等等我,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
忽然,砰的一聲,任啟希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門。
呂陽光還沒反應過來,便被任啟希猛地抓住手腕。
“你從文工團辭職了?”
呂陽光掙紮道:“很疼,你鬆開我。”
任啟希見狀,雖略鬆了些力道,卻依然沒有鬆開呂陽光。
他追問道:“為什麼?”
“什麼為什麼?”
任啟希的眉間透出怒氣:“我問你為什麼從文工團辭職?!”
呂陽光直視任啟希,問: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送秀詩去文工團的時候,聽到......”任啟希話語一頓,心虛地避開了呂陽光的目光,“反正我就是知道了。”
呂陽光笑了一下,看著他脖頸上可疑的紅色印記,語中帶著幾分諷刺。
“我的丈夫,夜不歸宿,一大早就是送別的女人去文工團?”
任啟希又緊了緊抓著呂陽光的手:“呂陽光,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!”
呂陽光的手很痛,但她強忍著沒有叫,隻是含淚別過了頭。
整個空間都好像凝滯了。
任啟希鬆開了手,冷冷地說:“今天去把辭職申請撤銷了。”
“你不是說我跳舞沒有美感嗎?為什麼又要管我離不離職。”
任啟希抬眼,皺眉望向呂陽光,“你是我妻子,我當然有權管你。再說,你又不是不清楚,春晚節目選定你們文工團表演‘蝴蝶雙飛’,你這一走,讓秀詩如何獨自完成?”
呂陽光鼻尖微微發酸,“原來,還是為了唐秀詩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