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仗著啟希哥心軟,賴在他身邊不肯走!”
“我會走的。”呂陽光直視著唐秀詩那張跋扈的臉,“不過,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,破壞我們的婚姻是違法的。”
唐秀詩被氣哭,衝進去砸了好多東西,然後走了。
呂陽光還是邁進了小樓。
在一片狼藉中,她看到她準備的米白色係家具,全都被換成了歐式風格。
她在臥室床頭掛的結婚照,也換成了唐秀詩獨舞的照片。
床頭櫃上還遺留著任啟希的一塊表。
原來他們早已瞞著她將這裏當成了愛巢......
呂陽光扭頭就走,卻被剛趕來的任啟希堵在了門口。
他氣勢衝衝進來看了一眼,就開始教訓呂陽光。
“陽光,你現在脾氣也太大了!我隻是幫秀詩的忙,讓她在這裏暫住,你就能把家砸個稀爛!”
呂陽光了然,一定是唐秀詩去找任啟希告她的黑狀了。
而任啟希第無數次地站在了唐秀詩那邊。
呂陽光反問:“家?這裏是誰的家?你和唐秀詩的?”
任啟希眼神飄忽:“你說什麼呢,我和她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!”
“總之,你自己犯的錯,你必須把這裏收拾幹淨,弄回原樣再走!你就用這種方式好好反省一下吧!”
說完,他開始檢查小樓裏的狀況。
腳步碾過地上粉色藍色交雜的杯子碎片,任啟希也絲毫沒有注意。
在原來的世界,呂陽光喜歡做手工,就做過一對這樣的情侶杯。
任啟希珍惜得不得了,每次用完都要擦得鋥亮。
可這裏這個任啟希,對她的手工隻會嗤之以鼻,讓別人把她做的東西摔碎。
然後踩在腳底。
呂陽光深深歎了口氣。
她真的急著回去了,她好想那個愛我入骨的任啟希。
哪怕在那裏,他隻有一具植物人身體。
但那也是隻屬於呂陽光一個人的。
或許是看呂陽光太過低落,他調整了語氣喊了一聲“陽光。”
注意到她正盯著那對情侶杯碎片看,任啟希不以為然地說:“不過就是兩個破杯子嘛,改天我再給你買新的。”
呂陽光抬頭望向任啟希,反而笑了笑。
任啟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不自在。
“陽光,我是忘了提前告訴你秀詩要搬來的事。但你看,之前秀詩受傷,她都沒有與你計較。現在,秀詩需要幫忙,我肯定不能不幫......”
“所以,你還是認定我故意傷了唐秀詩?”
若是原來愛她的那個任啟希,絕對不會這樣懷疑她。
在原本的世界,呂陽光也是名舞者。
當年在舞團裏,教授遺失了一條價格昂貴的手鏈。
巧合的是,當天的監控錄像顯示,在那間遺失手鏈的試衣間裏,除了教授本人,隻有呂陽光進出過。
所有的懷疑都落在她身上。
就連呂陽光自己都不禁開始回想,是不是她的毛衣真的在不經意間,勾到了教授的手鏈?
她又毫無察覺,給弄丟了?
隻有任啟希堅定的相信她。
他不吃不喝,仔細研究監控錄像的每一個細節,最終發現錄像中存在一段模糊的盲區。
證明了在呂陽光離開後不久,與教授鬧過口角的另一名成員潛入過試衣間。
呂陽光這才洗清嫌疑。
任啟希抱著呂陽光說:“哪怕全世界站在你的對立麵,我也會陪在你身後。”
呂陽光再也不想把多餘的情緒給眼前這個不愛她的任啟希。
她冷淡道:“你決定吧,我沒意見。”
呂陽光不哭不鬧,任啟希本該鬆一口氣。
可不知為何,他卻如鯁在喉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。
現在的呂陽光,有一種他馬上就要抓不住的感覺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