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賀愷還是結婚了。
婚禮辦得極盡奢華浪漫,可我心裏卻無半點開心。
儀式結束後,我提著婚紗裙擺往休息室走。
剛到門口,就聽到屋裏傳來一聲隱秘的吟叫。
我腦袋發懵,渾身都是涼的,手指緊擰著裙擺上的那層紗。
“真是夠下賤的,婚禮上就忍不住了是吧。”
“把這個塞進去,快點!”
我知道賀愷混蛋,卻沒想到他會玩女人玩到婚禮上。
明明前一秒,我們剛交換戒指承諾婚禮誓言!
我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,賀家請了百家媒體來全程拍攝。
這種肮臟的事流出,對我沒有一分好處。
敬酒環節馬上就要開始了,我強裝鎮定,換回得體的笑容,回到宴會廳。
“賀愷有些不舒服,我就讓他休息了。”
“這杯酒,我敬諸位!”
白酒的火熱辛辣灼燒著喉嚨,胃裏也有些不舒服,刺激的我眼淚在眼眶裏打轉。
但我不能停下來,臉上掛著笑容輾轉於賓客之間,一句感謝一杯烈酒。
我臉笑僵了,好話說盡了,又安排金錢去打點媒體。
硬著靠我一個人撐下了這場宴席。
結束後,我直接癱坐在地上。
一直壓抑著的疼痛,密密麻麻的爬上心口。
我之所以能撐住這場婚禮,還仰賴與嚴澤的教導。
剛嫁給他時,我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,什麼都不懂。
是他手把手的教我待人接物,教我如何應對突發狀況,麵對塌天大事都能鎮定自若。
他還帶著我見過不少商業大佬,他每一次與人交談都不避諱我,甚至結束後還要考問我。
我曾經也會覺得枯燥,不耐煩。
“嚴澤,我是你老婆,不是你的學生!”
“再說了,有你在,我學這些有什麼用?”
聽了我的話,嚴澤第一次對我冷了臉:“意外和明天,你不知道哪個會先來,如果我有萬一,你能守得住偌大家業嗎?”
“格格,我不想你到時候被別有用心的人騙得什麼都不剩。”
自他這話之後,我就努力的學習,再也沒有抱怨過。
我學會了待人接物,學會了麵不改色,拋棄了骨子裏的嬌氣,變得極為堅強,能扛下所有事,成功的成為了嚴澤的左膀右臂。
學習之餘,我經常到廟裏為嚴澤祈求平安,一跪就是一下午。
希望他歲歲平安,健康長壽。
我想和他恩愛一生,白首不相離。
隻是,當我學會了一切,能獨當一麵時,他卻將我推給了賀愷。
新婚夜,賀愷並沒有出現在我們的新房。
鋪紅的大床上,我抱著被子枯坐了一夜,強迫自己不去想嚴澤和妹妹的新婚之夜會怎樣靡靡深情。
賀愷一連幾天都沒有回家。
我不管不問,隻做好賀夫人該做的事。
比起上輩子妹妹對賀愷的期待,我很慶幸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,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。
我也許能活得比妹妹自在隨意。
隻是沒過幾天,賀愷卻一反常態。
不光每天按時回家,還趕走了身邊所有的女人,將我寵上了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