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慎一愣,反應過來後叩住陶俞晚的肩,將她扳回來,“陶俞晚,你瘋了是不是?”
對上陸知慎帶著憤怒的眼瞳,陶俞晚隻是笑:“誰跟你在一起能不瘋啊?陸知慎,我真的特別後悔當年陪在你身邊,你這種人就該餓死在橋洞裏。”
林如寧正愁找不到機會徹底趕走陶俞晚,聞聲添油加醋道:“陸大哥,晚晚的情況好像真的不太對,要不要請個心理醫生看一下?”
聽著醫生的診斷結果,陸知慎默了很久,“晚晚,是我忽略了你,讓你成了現在這副樣子。等公司上市後,我就跟你結婚,但是你現在需要做的是靜養,好好治病。”
陶俞晚覺得好笑至極,卻隻是道:“隨便吧。”
後天她就要走了,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。
林如寧死死掐著袖下的手,不明白醫生都說陶俞晚的精神狀態不正常了,為什麼陸知慎還要留她在家裏。
很快,心裏有了打算。
天一亮,林如寧便借口屋裏太悶,要去外麵走走。
“叫上晚晚一起吧,她狀態不好,也許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能好一點。”
陶俞晚不想去,卻被陸知慎拉了出來,他摸了摸她發頂。
“乖,你不是一直想我陪你玩嗎?今天我抽空陪你了,你不開心嗎?”
陶俞晚隻是譏諷地看著他,連話都不想說了。
司機載著他們去了山間。
趁著陸知慎去拿相機的功夫,林如寧一巴掌朝陶俞晚打來。
陶俞晚下意識躲開,才伸手,林如寧便像一隻脆弱的蝶向後倒去。
陸知慎趕過來便看見這一幕,連忙朝坡底跑去。
其實土坡不算高,可林如寧故意將頭磕在石頭上,有些畏懼地看著陶俞晚,卻道:“不怪晚晚的,是我自己沒站穩。不過晚晚今天出門,是不是忘了吃藥啊?”
陶俞晚知曉,從找心理醫生開始,林如寧就像給她扣上精神病的帽子,將她送去精神病院。
可是她並不擔心,因為陸知慎的母親便被送入過精神病院,年幼的陸知慎為了見母親將頭磕的滿地是血,痛恨極了這個地方。
隻是諷刺地笑:“林老師當年怎麼不去走藝術路線啊,這麼好的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。”
“說我推你是嗎?好,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的推!”
“夠了!”
被一道大力推開,陸知慎神色複雜,許久才開口:“晚晚,我真的不想送你去那個地方。可是如今的你,讓我真的很擔心。”
沉寂許久的心再次被撕裂,陶俞晚很緩慢地眨了眨眼睛,“究竟是你擔心我的身體,還是擔心她的安危?”
“當然是......”
你的身體。
看著委屈垂淚的林如寧,陸知慎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裏,下定決心在一個周內將林如寧的送走,隻是道:“我會接你回來的,就幾天而已,也會囑咐好裏麵,不會讓你受委屈的。”
陶俞晚隻是笑,笑得渾身發抖。
“不用你接,真的不用接了。”
陸知慎聽不懂,想問,可是聽著林如寧的哭聲,終是忍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