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陶俞晚便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知曉第二日便會有人來帶她離開,所以她不吵也不鬧,無比平靜。
讓收了林如寧錢地院長心裏微微發毛,故意用藥物刺激她。
求生的本能讓她看向陸知慎,“哥哥,帶我走,我不要留在這裏!”
看著痛苦哀嚎的陶俞晚,陸知慎覺得心疼極了,想帶走她,可是院長道:“聽說陶小姐已經有了攻擊人的舉動,如果讓她留在家中,恐怕會鬧出生命危險......”
想起為自己而死的阿成,陸知慎收回了手,囑咐道:“七天後我來接她,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她,你們知道後果。”
又對陶俞晚輕聲道:“晚晚,不要怕,過幾天我便來接你了。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,就跟你結婚,以後永遠在一起。”
陶俞晚絕望垂下眼簾,喃喃道:“沒有以後了,再也沒有以後了。”
聲音很低,風又大,陸知慎並沒有聽清,轉身走入暗夜。
陸知慎走後,位於郊區的精神病院忽然來了好幾輛車。
看著麵前的協議,陶俞晚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讓來人忍不住側目,“陶小姐,一旦落款,可就沒有回頭路了。我們小姐慈悲,不要求你毀容,或者整成別的模樣,甚至是明明可以直接用你的臉做模板,卻還來征求你的同意,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許你再出現在港城,你確定能做到嗎?”
陶俞晚神色很淡,“即便她不說,我也不會再回港城。隻是我需要你最後幫我做一件事,若是有人問起我,便說我死了。”
又一個日落,陶俞晚戴著鴨舌帽跟口罩出了醫院,頭也不回地坐上去機場的車。
此後年年歲歲皆是新生,無論陸知慎有什麼苦衷,有什麼不得已,都跟她沒有關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