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了麵,他直接用那雙油膩的手摸上我的臉。
「這小妮子不錯,多少歲了?」
我低頭不語,媽媽氣得一把擰起我的耳朵。
「問你話呢!聾了!王總啊,我們家姑娘才二十二,嫩著勒。保準能生個大胖小子給你。」
「別這麼粗暴,小姑娘害羞呢。」
「那您看,多少合適啊?」
我媽諂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令我一陣惡寒。
「十個夠不夠?」
那男人又輕輕拍了拍我的臉,我多麼想別過頭反抗,可隻能咬著牙,把頭低的更低。
媽媽幾乎是立刻應下,慌忙點頭。
「那就這麼定了!啥時候您帶回去啊?」
「咳,過幾天吧,我這邊還有些私事......」
不遠處,幾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在朝他招手。
一聲聲王總叫的千嬌百媚。
她們全部都是他花錢買下的女人。
因為要陪他玩一些特殊的花樣,所以出價會高些。
在我幾乎心如死灰之時,另一邊,黃昏時分,妹妹也被爸爸催著趕著去幹活。
她還沒有那樣熟悉山路,更沒有料到山路上會突然出現平常就在村口溜達的流氓黃皮。
黃皮這人是個男女老少不忌口的,妹妹看到,他聳動的腰肢下,是個昏迷了的小男孩。
她嚇得踩斷了腳底的枯枝,被興頭上來的黃皮發現。
在兩人不斷的推搡之下,妹妹這才滾下山崖。
媽媽帶著失魂落魄的我回來時,傳來的就是妹妹失蹤了的消息。
爸媽都是滿臉的不在乎,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又死了一個而已,還沒有賣我來的五萬塊定金重要。
我瘋了一樣的在割豬草的那片山上尋找妹妹的身影,可找了整整一晚,依舊一無所蹤。
找到接近黎明的時候,我聽到了一聲悲傷到極點的鳥鳴。
那鳥鳴像是有什麼特殊的魔力,讓我直接昏死在山裏。
直到妹妹被找到,裝到棺材裏要去配陰婚時我才蘇醒過來。
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有如夢幻。
突然的仙鶴轉世,讓妹妹變得奇怪。
以前的她最相信我也最喜歡我,做什麼都先想到我。
和我在一起時,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笑。
可現在,她每時每刻都在刻意回避我。
就算是對我笑,也泛著一絲冷意。
她對爸媽的要求從來都時應和,對親戚虛偽的關心也來者不拒。
最重要的是她不再與我交談。
我趁她熟睡時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她的臉。
這絕對是我妹妹,起碼這張臉如假包換。
可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東西,能讓人的性格習慣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我就這樣看著親戚堆裏的妹妹愣了神。
「就今天把她交給我吧。」
熟悉的聲音在我耳畔炸開。
是那個王總!
肥胖的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我家。
不過這次媽媽沒有再陪笑。
她有錢了,就有了底氣,隻是客氣的招呼男人坐下。
「哎喲,可以嘛,要把思河嫁出去啦?」
「嫁出去好,思河年紀也不小了,該嫁了,王老板這微風堂堂的多好啊。」
「就是啊,誒思洛,你看看這個......」
親戚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我的未來,婚嫁,王總也享受著這種被議論的感覺,直到妹妹突然開口,所有人才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