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依舊是麵帶微笑的,隻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毛骨悚然。
「姐姐,強迫你的人都會全身長瘡,流膿而亡。」
她望向我,聲音平靜。
大家都明白這句強迫的意味。
媽媽還指望著在王總身上狠狠敲一筆,誰料妹妹這句話,讓她渾身一震,腹中的胎兒開始不安分的亂動著。
王總則是一瞬間就變了臉色。
「這,這既不是財,也不是子,她說的可不算話。」
爸爸顫顫巍巍的說著,自己都沒甚底氣。
媽媽倒是被肚子裏的雙胞胎踢服了,對王總打起哈哈:
「這樣吧王總,我......把定金還你,你別來了行不?」
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媽媽,她的臉色從紅潤極速轉向慘白。
妹妹的詛咒真的生效了,媽媽是強迫賣我的人,她最先靈驗。
王總看到媽媽著模樣,又想起妹妹那邪門的能力,隻得同意。
「可以是可以,不過得讓你們家這小的給我去去晦氣。」
這一句話剛落音,媽媽的臉色就緩和許多,親戚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再回頭一看妹妹,她的麵上宛如春風拂過。
「當然可以,就住您財源廣進,美女如雲。」
王總是哼著歌離開的。
妹妹的話剛說一半,王總的手機就傳來鈴聲。
「王老板,這回咱們競標成功,股價狂漲啊!」
「市委書記的女兒主動找您有事兒。」
王總越聽,嘴角咧的越開,那猙獰的麵孔像是欲望得到滿足的獸類。
周圍的親戚也從先前窒息的氛圍裏解凍出來,變得愈加狂熱,哭著搶著求妹妹開口賜福。
他們的臉一個個扭曲到了極點。
而被圍在中心的妹妹則閉上了眼睛,似是陶醉在他們扭曲的欲望之中。
恍惚間,我又聽到一陣鳥鳴聲。
這鳥鳴不在是先前在山上聽到的那般淒厲婉轉,而像是鳥兒喝飽了血,吃足了肉一般,叫的無比暢快妖冶。
與此相對應的是,我也沒有了睡意,反而頭痛欲裂。
我隻得衝出家門。
在街上,我漫無目的的走著。
我回想這些天來妹妹的異樣,越發的膽戰心驚。
稍不留神,腳就踢翻了一個罐子。
我這才發現自己走到擺攤兒算命的攤位上了。
踢翻的恰巧是個卜卦的小罐。
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。」我連連道歉,想把地上的簽子都撿起來放回罐裏。
不料,那攤主一把抓住我的手,竟直接看起了我的手相。
將我的手翻來覆去一頓不夠,還讓我去撿地上丟的最遠的那隻簽子。
聽他聲音,還是個小孩,再看臉,果然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。
「姑娘,你八字多少啊?」
麵對一個和妹妹差不多大的孩子,我沒什麼防備,不假思索就報上八字,誰料那少年目光一沉,緩緩開口:
「姑娘這命格甚是巧妙,稍晚幾刻就是克父克夫克子的煞命,你這簽是下下簽,今日你本該有一大劫,不過......」
這少年還挺會吊人胃口,我剛要繼續追問,就見他搓搓手指。
......到頭來還是個騙錢的嗎?
「我看姑娘與我有緣,你明個生日是吧,30一次的手相給你對半砍了,加上卜卦氣運,一共50好啦。」
畢竟是我先踢翻了人家的東西,就當是賠錢,我痛快的轉了少年50塊錢,才聽他繼續分析。
「不過,姑娘你的劫似乎被人用詛咒以毒攻毒了,雖不知是好是壞,總之目前看來確實消了劫。」
「你之前還有兩個妹妹吧,估計是她們泉下有靈,救了你一命。」
我的心猛然停跳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