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喬越帶著周寧月去鎮上答謝完老板,回到村裏。
路過小河邊,看到陳母和陳家幾個嫂子們在河邊洗衣。
她們湊過去,聽到了議論聲。
“賠了那麼多錢哦,那你可得讓瑾年抓緊周寧月這個金蛋,千萬別她飛到別人家去了。”
“早說那陳婉茹不是什麼好東西,之前好幾次就看到她在城裏跟別的老板拉拉扯扯,這次肯定又是一樣的原因,就是你們家瑾年是個傻孩子。”
陳母狠狠錘了一下衣服,語氣裏滿是怨恨,“誰說不是呢,可陳婉茹肚子裏有了瑾年的種,據說還是個兒子。”
此話一出,周寧月頓感周身一片冰冷。
這麼早就有了孩子。
難怪婚後第二天就去了城裏說跟別人一起幹活。
原來是為了去看自己的孩子。
“一群不要臉的老賤人,還算計到我們頭上了。”林喬越氣得紅了眼眶,撿起一塊大石頭就要去揍人。
周寧月不想打草驚蛇,連拖帶拽的將人帶回家。
“你呀,你個不爭氣的。”林喬越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她的額頭,失望的搖頭歎氣。
她握緊她的手,小聲道,“小姨您生氣,我既然說了要跟您一起去深圳就不會誓言,這些年陳家明裏暗裏可拿了我家不少東西,還得您幫我收回來。”
既然要走,那走之前就要把之前給的都拿回來。
沒過多久陳母回了家。
她動作熟練地推開周寧月的門,一眼看到正在家裏吃燉牛肉的二人。
“哎喲,喬越妹子也在啊,這牛肉燉的可真香啊,我們家瑾年今天還在床上躺著呢,寧月你去看看他吧。”陳母眼前放光,主動將話題轉到陳瑾年身上。
周寧月埋頭吃肉,一聲不吭。
見她不搭話,陳母急了。
她上前想拉她的胳膊,被林喬越反手打掉手,“大白天的把我侄女帶到你家去,跟你兒子待在一個屋,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?”
陳母還想說什麼,就看到周寧月紅腫的眼眶,一瞧就是被欺負狠了。
她不敢多說,等到下午林喬越背著包,故意大聲站在門口教訓周寧月。
“給我乖乖待在家裏,再敢去別人家裏獻殷勤,小心我回來打斷你的腿!”說罷,她猛的關上門,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陳母幾眼。
天黑下來,陳母又來找周寧月。
可她死活不開門。
想到林喬越的警告,陳母隻好安慰幾句灰溜溜的回了屋。
周寧月趴在門口聽著外麵腳步聲消失,她才躡手躡腳的走出門,貓著腰躲在陳家門外小心翼翼豎起耳朵偷聽。
屋裏陳母剛進門就破口大罵,“什麼東西,林喬越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,還敢阻撓我們瑾年成婚。”
“明天趁她不在家,找個時間你破了寧月的身子,我看她還有什麼底氣來要兩千塊的彩禮錢,等結了婚你就把他們的存款拿過來,房子也改到你名下。”
陳母越說越起勁,可周寧月卻聽得手腳冰涼。
“媽我不會碰她的,我不娶她,就算您逼我也沒用,我心裏隻有婉茹。”陳瑾年沙啞的嗓音傳出,帶著幾分堅定。
周寧月忽然間有些感激他不愛她。
“胡說!娶了她,你就有錢讓婉茹生孩子,讓她們娘倆住在城裏,周寧月就在家伺候我跟你爸,你也沒有後顧之憂,多好的事?”陳母似乎是抬手給了他一巴掌。
屋裏安靜了些。
周寧月咬著唇,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她踉蹌著,還沒起身,就被眼尖的陳瑾年看清窗外的影子,“誰在外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