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陳家狂吃一頓,周寧月心滿意足的回了家。
睡覺前,她躺在床上揉著撐到反胃的肚子,忍不住歎氣。
“真是沒福氣啊胃啊。”
第二天一早,周寧月找到了住在旅館的林喬越。
“小姨,我想把房子給賣了。”
對於她的決定,林喬越百分百讚成。
她們聯係上之前做生意的那兩家親戚,決定一起將房子賣出去。
去鎮上辦完相關手續,她們回到家天都黑了。
剛踏進院子,就見到陳母站在門口四處張望。
看清人影後,她上前拉住周寧月的手,“寧月你可算回來了,瑾年今天為了湊彩禮在鎮上被人欺負,你看看他腿都摔傷了。”
她被拽進屋,看到傷了腿躺在床上的陳瑾年。
周寧月心中冷笑,麵上不顯。
若不是她跟小姨親眼見到他為了陳婉茹跟一個老板打起來,或許也會被這套說辭騙了去。
在外為別的女人出頭,想把鍋扣在她頭上。
想的美。
“陳姐,我們寧月還是黃花大閨女,被您拉著看你兒子的腿,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嫁人了。”林喬越將她拉到身後。
這晚林喬越用三寸不爛之舌將陳家人的小心思堵的嚴嚴實實。
第二天,周寧月是被吵醒的。
她推開門門,瞧見昨天被打的老板帶著人堵在陳家門口。
“要廢話,要麼賠錢,要麼送你兒子見公安。”
陳母擋在門口,身後站著紅著眼的陳瑾年。
聽到她開門的動靜,眾人的目光都看過去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周寧月明知故問。
陳母仿佛看到救星,拉著她走到老板眼前,“你東西壞了,可我兒子的腿也被你們砸壞了,真要算起來都討不著好處,咱們好說好商量啊。”
老板冷哼一聲,擺明了不怕事。
周寧月連忙追問緣由。
在陳母的一番解釋下,她懂了。
陳家人不想出錢,想讓她當這個冤大頭,能護著陳婉茹還能不讓陳瑾年受罪。
周寧月推開她的手,輕聲解釋,“我也心疼瑾年,但昨晚因為您跟我小姨吵架,她把我的錢更存著都收走了。”
“我手頭上就隻有幾十塊了。”
那老板一聽,瞬間不樂意。
“幾十塊,打發叫花子呢?”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趕緊滾。”
陳母梗著脖子解釋,“這是我未來兒媳婦,我兒子的事就是她的事,你說她能不能管。”
這話一出,對麵人都變了臉。
離得近的那個,忍不住嘀咕,“未來兒媳婦,那他昨天瘋了一樣為了另一個女人跟我們老板打架,哪個才是正主啊。”
“這年頭,沒錢沒本事還能養幾個。”
周寧月紅著眼眶,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母。
“原來是為了別人,那我呢,我算什麼?”她委屈的開口,讓陳母立刻晃了神。
她連忙解釋,“沒有的事,都是假的,那是瑾年的表妹,我們老陳家就認定你一個兒媳婦,哪兒有旁人啊。”
幾番解釋安慰下,周寧月穩定了情緒。
老板和手下還在不停催促。
最後招來了林喬越。
她大手一揮,將陳家的自行車和電視機,加上之前給的電器一股腦都劃給了那老板。
老板被砸壞的小轎車用周家曾經借用給他們的房子抵了。
在村長的見證下簽字畫押後,那群人帶著東西浩浩蕩蕩的走了。
陳母看著空蕩的房子,還有被收走的房子,哭著捶打陳瑾年。
“我就說她是個禍害,讓你不要跟她來往,現在好了,什麼都沒了啊。”她哭得厲害,晚飯都沒做。
那一晚,陳家的燈火亮了一晚上。
陳母期期艾艾的哭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