側門推開,外麵空無一人。
陳瑾年狐疑的朝著對門看了幾眼,剛想進屋就被人拽住衣角。
“瑾年,救救我。”陳婉茹溫柔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顯得尤為可憐。
門再次關上。
動作快到甚至無人在意就藏在背簍後的周寧月。
屋裏再次熱鬧起來。
陳瑾年關切的語氣響起,“婉茹你先別哭,說說到底怎麼回事。”
半響,在陳婉茹哭哭啼啼的聲音下事情逐漸清晰。
原來是鎮上那老板的老婆聽到風聲以為她勾引自己丈夫,鬧到她上班的紡織廠,今天下午她就被開除,鎮上也沒人敢要她。
現在她沒地方去了。
“我本來想著回老家,可家裏太遠,肚子裏的孩子肯定受不了那個顛簸的。”陳婉茹又小聲哭了起來。
陳瑾年握住她的手,柔聲安撫,“工作沒了我養你,孩子是我的,我就應該承擔責任。”
透過昏暗的燈光,周寧月看到了他柔情似水的一麵。
那是她前世用盡心血都不曾得到的好。
原來在麵對心愛之人時,他也會有正常人的情緒。
她靠在冰涼的牆壁上,淚水潸潸而下。
“不能留在這裏,你跟周家的可是要結婚的,她留在這裏算什麼,別人怎麼看,再說了我們就家可沒地方給她睡。”陳母不滿的反駁著。
她本就不喜陳婉茹,如今聽她沒了工作更是厭惡。
母子二人小聲吵了起來。
陳婉茹就在一旁小聲勸架。
直到陳母被氣到,起身時不知怎的撞倒凳子,恰好砸在陳婉茹的腳上,屋裏燈光忽明忽暗,聲音也越發尖銳。
眼看著要出事,周寧月連忙回了家。
關上門後,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。
“寧月睡了嗎,瑾年他表妹過來借助,我們家床也不夠,讓她在你屋裏睡一晚,成嗎?”陳母略顯客氣的聲音透過窗戶傳開。
周寧月一聲不吭的裹著衣服蓋上被子。
沒得到回應,窗戶還從外被扒拉了兩下。
見屋裏始終沒動靜,外麵的人低聲咒罵著,“死丫頭,大晚上的睡真這麼早,真是會享受,等你嫁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。”
腳步聲漸遠,周寧月抹掉眼角的淚水。
躡手躡腳的靠近窗邊,許久後對麵屋裏的動靜又傳來。
“瑾年,你真要和周寧月結婚嗎?”陳婉茹細弱的聲音響起。
陳瑾年緊張回應,“我愛的是你,想娶的也是你。”
後麵的話沒繼續說下去,二人就被陳母狠狠訓斥了一番。
第二天院子裏淅淅瀝瀝的下著雨,陳母早早的去田裏收拾莊稼。
周寧月睡到自然醒,拉開門準備出門吃飯時,看到恰好從陳瑾年屋子裏走出來的陳婉茹。
四目相對的那一刻,她看到她淩亂的頭發和衣衫,小麥色的脖子上還染著曖昧的紅痕。
難怪早上她聽到陳母不滿的咒罵,還以為又什麼大事。
原來是一刻都不肯消停啊。
周寧月嫌惡的收回視線,剛想關門,就見對麵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。
“寧月姐,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陳婉茹不顧形象的靠過來,甚至還故意將領口扯的鬆了些,刻意露出胸脯上的痕跡。
衣服遮蓋下的痕跡明顯更多。
周寧月有些錯愕的看了兩眼,手指不自覺攥緊。
前世她無論怎樣表現,陳瑾年對她都不為所動。
即便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明顯變化,聽到他急促的呼吸,他都不肯碰她一下,寧願大冷天的洗冷水澡都要放棄做夫妻間的事。
如今看來,他是在為了陳婉茹守身如玉。
“我知道你喜歡他,要嫁給他,我不求別的,隻想給他生下這個孩子,陪在他身邊就夠了,求求你,不要趕我走,好不好?”說著她就跪了下來。
周寧月剛想伸手,就被一道強勁的力道甩開。
“滾開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