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拿著畫筆劃著我臉寫羞辱詞的惡霸小弟樂的看見這一幕。
他手速加快,在我臉上和身上寫著一個個字,盡管我看不到那是什麼。
但是從其他人低聲呢喃中,我清楚那一定是不堪入目的羞辱詞。
最後,惡霸眼睛用力往我的雙眼處一捅,我的瞳孔終於被貫穿。
我的夢想與健康,也在這一刻被徹底斬斷。
劇痛朝我襲來,我絕望地躺倒在地。
姚念,如果人生能再來一次, 我絕對不要再遇見你。
畫家夢碎、從此失明、精神羞辱,我在意識模糊之中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。
而後我的意識墜入了深沉的淵境,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我仿佛才看到一片光亮。
光亮之中,我看到了六年前的回憶。
那是一個安靜的繪畫展覽比賽,我正忐忑地看著屏幕上自己繪畫的票數。
其他對手已經慢慢有了幾票、十幾票。
而我的票數一直是0。
我知道我的繪畫風格比較特殊,很少人能喜歡,再加上當時我的畫工也沒那麼精細純熟。
所以不難理解我的畫沒人喜歡。
但黯淡的情緒還是從我眸中垂下,掩蓋了我的身軀,連影子都顯得失落。
這時,我轉頭卻被一雙手拍了拍肩膀。
就是當初那個開朗如火的女孩姚念。
她笑著問我:“我認識你,那副在黑暗中的女孩的畫是你的吧。”
我懵懂地點了點頭,而後她微微一笑,按了一下手中的投票器。
接著我轉頭看見,我的票數變成了“1”。
我的心仿佛被一股白晝照出了難以言喻的暖光。
後來,她說她看過我的畫,通過同專業同學了解過我,說總能從我的畫中看到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。
說能從畫中體會到她自己童年不幸的共鳴。
我們慢慢接近,喜歡上了彼此,於是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。
畢業後,她開了一家裝飾品公司,但是經濟不景氣加上運氣因素,她遭遇了挫折。
我立馬聯係了已經許久未曾通話的父母,在答應他們以後放棄繪畫回去繼承家業的條件後。
我得以讓父母給她的公司注入了三千萬的資金。
但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,她以為隻是自己遇到了貴人。
後來,姚念主動問我結婚的事。
她盯著我的雙眸,溫柔地問:
“我的小畫家,我願意做你一生的模特,你願意畫出我餘下五六十年的歲月變遷嗎?”
我滿含熱淚地點頭了,於是我們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,成婚了。
婚後,我總想去她的公司幫忙,但她總是拒絕。
說我隻需要給她畫畫,讓她感受到藝術的美,便可以了。
我以為我真的撿到了寶,遇見這樣一個隻需要我給她精神上滿足的好女人。
我深愛著她,為她做能做的一切。
為了她去學做出更好的飯菜,親手給她做她喜歡的禮品和玩偶,為她做到所有能夠讓她感受到愉悅的事。
她每天工作都很忙,但總會看著我畫出來的各種表情和儀態的她,捧腹大笑或是潸然淚下。
我以為我們就會這樣一輩子幸福下去。
直到她的竹馬薛宇銘進了她的公司後,一切都發生了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