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你得陪我出席各種宴會。”
“第三,所有的生日,紀念日也不能缺席。”
"第四,夫妻義務也要履行,最好三年抱倆。"
我呆若木雞,路寂白還真是條理清晰的談判高手,不過夫妻義務麼......
我慢慢打字回複:
“既然結婚,我當然會履行義務......”
想到他的身材和臉蛋,我不禁悄悄紅了臉......
“那行,接下來討論一下訂婚儀式。”
“酒店定在哪裏?邀請函發了嗎?婚紗訂好了嗎?酒水、餐食、伴手禮都布置好了?”
我看這一連串的問題,感覺自己的訂婚儀式都嚴肅起來了。
“我沒有逼問的意思,我這邊也想參與一下。”
我回複:“準備得差不多了,酒店就定在雲頂。”
他回複得很快:
“好,布置那些我想改的話是可以的吧。”
我回複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:“嗯。”
對麵竟然也回了一個“啾咪”的表情包,還說:
“那你收拾一下,我來接我的新娘去看新房。”
我笑了笑:“不急,訂了婚再去看也不遲。”
“7天後,雲頂不見不散。”
那邊回了一個乖乖的表情包,最後還強調一遍:
“備注記得改。”
然後截圖發過來 ,我的備注已經改成了老婆。
我紅著臉改了備注,剛想喝點水緩解一下口渴,季雲軒的電話打過來:
“夏夏,怎麼沒來接我?”
電話那頭有孩子在叫爸爸,他遲疑了一會,應了一聲。
我握手機的動作僵住,想到很快就跟他沒關係了之後,又緩緩鬆開:
“身體有點不舒服,沒過來。”
他帶點鼻音問我:“寶寶怎麼了?是不是想我了?”
以往讓我覺得甜蜜的聲音,此刻卻變得油膩膩地起來。
我還沒來及說話,聽到那邊有女人在喊他:
“雲軒,洗澡水放好了,你去洗洗吧。”
他“唔”了一聲,對我說:
“寶寶不說了,我去洗洗睡了,今天在會所睡一晚。”
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,以為我聽不見那邊的動靜。
我不置可否,掛了電話。
手指觸及訂婚邀請函,我想了想把它發在各個親友群裏。
因為季雲軒一直搖擺,沒有下定決心到底辦不辦訂婚宴,所以邀請函一直壓著沒發。
他的好友在群裏打趣,說新郎怎麼是空白的?軒哥知道嗎?
我淡定回複:“他不一定來。"
大家又是一陣笑鬧:
“他不來,夏夏姐怕是要哭暈過去了,這麼多年夏夏姐的心思全在軒哥身上,我根本想象不出來除了軒哥,夏夏姐還能嫁給誰。”
眾人也都附和著說:“確實”、“同感”。
我笑了笑,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。
季雲軒隔了兩天才回來,神情有些憔悴,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,問我:
“訂婚儀式可不可以推遲?阮冉的兒子抑鬱症病情加重,需要大人陪護。”
“你知道的,當年要不是遲宴把降落傘讓給我,我早就不在了。”
“他的妻子和兒子我不能不管。”
我平靜地搖頭:
“不管你來不來,訂婚儀式不會取消。”
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,似乎像從我平靜的神情裏找出些別的情緒。
半晌後,有些挫敗地說:
“我不參加,你就要一個人麵對。”
“你想好了嗎?”
我平靜地點頭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,瞪大的眼睛似乎在問我 :
“你不鬧?”
我淡然地別過他,往房間走,卻被他拉住:
“雖然訂婚儀式不能出席,但我定了最大的蛋糕和鑽戒。”
“而且,我以後會好好補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