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會所接喝醉的男友,聽到裏麵有人問他:
“真的要跟阮冉領證?樂夏會同意?你們不是馬上就要訂婚了?”
他嗤笑:“不過是跟別人領個證而已,我又不是不娶她了。”
“而且,她離得開我?”
我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悄然放下,掏出手機,發了個朋友圈:
一周後訂婚,等一個新郎,有意者私我。
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,有人說:
“樂夏跟了軒哥8年,最好的年華都過去了,眼看就要成為豪門太太,確實不可能輕易放手。”
“你們沒見過她黏軒哥的黏糊勁嗎?她要是肯離開,我押100萬。”
“玩這麼大,我加注100萬!”
一群拿鼻孔看人的富二代嘻嘻哈哈,似乎吃定我愛慘了季雲軒,怎麼都不會離開他。
也有人提醒季雲軒不要玩脫了。
他毫不在意地說 :
“隻是領證,又不會真的發生什麼,阮冉兒子因為沒有爸爸被霸淩,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。”
“最多半年,等他病情穩定了,就離婚。”
我沒有聽下去,轉身離開。
我跟季雲軒,所有人都說是我高攀,其實當年是他追的我。
我們念同一所大學,我是舞蹈係的小透明,他是隔壁係的係草,聽說追他的人很多,但他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給我送早餐,我生病他背著我去醫務室,我來大姨媽他給我泡紅糖薑茶、揉肚子,知道我有喜歡的舞蹈演員,他特地把她請過來開專場......
是他一點一點地打動了我。
而如今,我們在一起8年,身份早已轉換,我為他放棄事業,洗手作羹湯。
甚至在一次車禍中,我為了救他,雙腿受到重創,再也不能跳舞。
他的朋友們紛紛認定,我愛他不可自拔,不可能離得開他。
我從不反駁,因為我確實愛上了他,但這份愛不是毫無底線。
我沒有大度到可以跟別人共享一個丈夫。
是他在我愛上他、認定他後給我當頭一棒,要先跟別人領證。
那我......
手機提示音拉回我的思緒,我拿起來一看,瞳孔不自覺地皺縮。
季雲軒的死對頭,路氏集團新任掌門人路寂白給我發消息:
“換新郎?看看我?”
我退出來又點進去,還翻了幾遍他的朋友圈,反複確認是不是真的路寂白。
他名聲不小,在他們富二代圈裏人稱“嗜血修羅”,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,短短今年,就從私生子爬上掌家人的身份,手段狠厲非常。
而且他向來與季雲軒不對付,兩人一個是商場新秀,一個是門閥權貴,在商場殺得死去活來,但每次季雲軒都略遜一籌,所以季雲軒提起路寂白都是咬牙切齒的。
他怎麼會找我......
對麵見我沒回,又發了一個:
“?”
我連忙回複:
“路總說真的?”
他回:
“真的不能再真。”並附贈一張現拍美照。
照片裏他似乎坐在床上,俊美的臉上有幾分漫不經心,敞開的衣領隱隱還可以看見胸肌和腹肌......
我不敢多看,連忙低頭打字:
“您名聲在外,向來不做虧本買賣,找我訂婚是為什麼?”
他頓了頓,又發來消息:
“我有什麼名聲?你是在誇我?”
“家裏催婚催娃,我急著找老婆,你急著換新郎,天生一對。”
見我沒回,他又發:
“不同意?”
“我可以改到你同意為止。”
我心裏默默念叨,當然同意,就怕你家裏不同意。
他那邊像是有讀心術似的:
“我家裏你不用擔心,我找的,他們不認也得認。”
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,我想了想,問他:
“您同意做我的新郎,有什麼條件?”
他那邊很快回複:
“首先,稱呼得換,您字不能用了,就改叫老公吧,備注也要換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