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暫時住到了酒店裏,每天麻木的工作。
夜幕降臨,我下班卻看見何秋鴻在樓下等著我。
看到我他原本帶了笑意的臉隱沒在黑暗裏,有些粗暴的奪走我手上的煙狠狠踩了幾腳。
“你怎麼抽煙,我都說了我不喜歡煙味。”
我扭頭看著他身旁的唐館陶努努嘴。
“她一臉釘子,煙剛點上,你怎麼不說她。”
何秋鴻理直氣壯的看著我說道:“她是我朋友,好哥們懂嗎?朋友我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,你是我女朋友我當然要管你,你還要吃莫名其妙的醋,真是有病。”
我看他的狀態就知道他一定沒回家,他卻軟下語氣哄我:“好了,別再和我鬧脾氣,我爸媽要見你,親戚們都在,別給我丟人。”
若是以前他主動提出帶我去見父母,我會開心的瘋掉,可現在我隻覺得煩:“我不去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”
唐館陶踩滅了煙主動和我搭話:“別鬧了,這可是小何哥哥求來的機會,要不然以你的條件,連他家大門都進不去。”
她今天反常態換了裝扮,穿的乖巧可愛,妝容也清麗,站在何秋鴻身邊比我更像女朋友。
她坐在副駕駛,把我塞進後排,我沒說什麼,反倒是何秋鴻瞥了我一眼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後排有你愛吃的蛋糕,你要是餓了就墊一墊。”
蛋糕是他曾經求和的信號,他說不出肉麻的道歉,隻要我吃了就代表著原諒他,想到這我沒碰蛋糕,連回應都懶得。
他說完就看向唐館陶,從旁邊拿出一袋子水果幹。
“給,你最愛的杏幹。”
蛋糕有些化開,露出裏麵的藍莓餡料,我藍莓過敏,抬頭看著唐館陶嘴對嘴喂他吃杏幹,我扭頭看向車窗外,煙花爆竹齊放,我的心漸漸冷下來。
車停下來,卻連一棟房子也看不到,何秋鴻急匆匆跑下車,說要給我一個驚喜。
紫色煙花炸開在半空,十分絢麗,何秋鴻站在遠處向我比心。
唐館陶扭回頭笑的輕佻:“這煙花可是他親自給我挑選的,我們還紋在了身上。”
她扯下衣服,紫色煙花下麵是她們兩個人的名字縮寫。
我點點頭,沒有如她所願破防:“好看,祝福你們。”
我低頭刷手機,懶得再看她們的煙花,卻發現唐館陶發了朋友圈,她們赤身裸體,何秋鴻身上刻了她的名字,配文是歲歲年年,我們還在彼此身邊。
評論都是她們圈子的人,起哄祝福。
我點讚跟著評論祝福。
何秋鴻上車冷下臉:“你發祝福是什麼意思,我朋友們都說你小氣,刪了。”
曾經我會聽話,愛到最後是妥協,可我妥協了也沒用,因為愛根本就不是妥協來的。
所以我喊了停車。
“停車,我們分手,你帶她回家吧。”
我一分鐘都不想忍受,何秋鴻卻鎖了車語氣不耐。
“別鬧了,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吵架。”
我看著唐館陶剛發在朋友圈裏的婚紗照冷笑道:“因為你們紋身後又拍了婚紗照?”
何秋鴻有些惱怒:“拍個照片怎麼了,館陶說以後她都不會結婚,隻是借我拍個照,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,要是想結婚早就結了,哪能輪的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