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再說一句話,一路沉默到飯店,我還是被拉進屋裏。
按照禮貌我打了招呼,可何家父母卻臉色淡淡。
說是家宴,卻隻有四個人,一對何家父母,另一對竟然是唐館陶的父母。
我反倒像個外人。
何秋鴻拉著我到他身側替我解圍,而我的心裏毫無波動,隻祈禱著快點吃完回家。
吃到一半何母矜貴的擦著唇角問我:“家裏做什麼工作的,我們何家書香門第,想嫁給我兒子,必須陪嫁三百萬,生出兒子領證。”
唐館陶的母親眼珠子一轉,殷勤的開口道。
“我們是懂禮數的人家,我們館陶不止陪嫁房子,還要陪嫁車子、股票,作為女孩父母也要多出點錢,這才是男女平等,你說是吧陶燦。”
我沒理會,端起旁邊的水一飲而盡。
氣氛冷下來,何母變了臉看向何秋鴻:“這麼沒教養的女孩,你是怎麼看上的,我不同意,還是館陶貼心。”
唐館陶的母親眼裏閃過喜色,我淡淡回懟:“我和你兒子分手了,是他非要叫我來,還不知道是誰沒教養。”
唐館陶聞言卻站起身和我道歉:“對不起陶燦,我知道你討厭我,可何阿姨是我幹媽,我不能看見你欺負她!”
“我和小何哥哥隻是好朋友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難道你嫁給小何哥哥,他就不能再和女人說話了嗎?就因為我,你就這樣欺負小何哥哥,欺負他的家人,你太過分了。”
我欠身推了推桌子,是轉盤的,能動。
下一秒我掀了桌。
年夜飯時我就想這麼做了,原來做到也沒有多難。
屋內亂成一片,吵吵嚷嚷,她們都坐在我們對麵,自然是頭上掛湯身上掛菜,何秋鴻頂著菜葉朝我怒吼:
“你是不是瘋了!!這婚你還結嗎?我告訴你你這種瘋子除了我沒人會要你!!”
我忍不住笑了。
“不結了,在你明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還要把我關到地下室的那刻起,我就不愛你了,整整三天我水米未進,你卻和唐館陶夜夜笙歌,你這樣的爛人,誰稀罕。”
何秋鴻瞬間變了神色:“陶燦,你胡說什麼,我們清清白白!”
他轉頭看著唐館陶:“飯都是你送的,到底怎麼回事!”